沈澈略一犹豫：
“你父母呢？”
“不知道，听我奶奶说进城打工了，后来再也没回来，兴许也死掉了吧？”
沈澈在他身边蹲下，帮着他处理那些尸体：
“你好像对死亡看的挺开？”
“不然呢？”
断空眼神清澈的看向沈澈：
“人都会死的，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可惜我死的太早了，所以我得回去，不然奶奶身体不好，没人照顾也会死的。”
沈澈看着这个孩子，实在不敢想象他只有九岁，他问道：
“那，你是怎么死掉的？”
断空顿时哭丧起小脸：
“我听村里老人说，鹿心血能够治病，但山里好像没有鹿，只有狍子，不过应该也差不多，我就想猎一头狍子给奶奶，谁知道遇到了野猪……”
沈澈叹了口气：
“原来你是被野猪给杀了。”
“不是。”
断空摇头：
“我是想着先打头野猪也不错，村里人教过我开枪，那种土铳我打的可准了。”
沈澈好奇：
“难道你后面又遇到什么野兽了？”
“那倒没有。”
断空声音带着哭腔：
“我开枪的时候炸膛了，就这么死掉了……”
沈澈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教育他小孩子别玩枪，还是先同情的安慰两句。
断空却快速恢复过来，抹了一把心酸的眼泪，看向沈澈：
“叔叔，你怎么死的？”
迎着他清澈的眼神，沈澈忽然没来由的，更是前所未有的，生出了一种倾诉的欲望，他微笑着说道：
“我是被人害死的。”
“被人害死？”
“嗯，被我最好的朋友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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