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空睁开眼睛，从北冬国林黎那边收回视线，目前林黎算是发展得最好的那一个分身，另外能与林黎成长速度相比的分身，也只有雾国的莉莉丝了，只不过与林黎不同的是，莉莉丝的性格十分高傲，即便是危机关头，也不会想着向他这个本体寻求帮助。
洛尘空派遣出去的那数百分身即便有着自己的部分经验和记忆，到如今也只剩下一半还活着，大多数还是在摸爬滚打之中，事实证明即便拥有着记忆和经验，没有机会，也只能摸爬滚打。
如果是末世刚刚爆发的那段时间，这些记忆和经验或许能抢占先机，但是如今那些记忆和经验能起到的作用就十分有限了。
洛尘空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识通过万脑网络投放至某个尸族身上，而那个尸族所在的位置正是永夜城地下……
“万脑之树……”洛尘空通过那尸族视角，仰望着前方地下空间中那棵巨大的血肉之树，而那树上结的并不是什么果实，长的也并不是什么树叶，而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大脑……
洛尘空控制那名尸族迈步向前，而在那前方，霍曼正指导着几个尸族研究员接下来万脑之树的培养计划。
“霍曼。”
“你们都下去吧！我所说的这些，你们要记住。”
“是。”
洛尘空喊了一声，而霍曼听到声音也将身边的人挥手打发了，即便洛尘空此刻控制的只是一个普通研究员，但是能这样直接叫他名字的，并且是这种语气的，也只有一人了。
“尸祖大人。”霍曼对于洛尘空十分尊敬，毕竟现在的他是一个少年模样，而他能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变成这少年模样，完全是因为洛尘空的恩赐。
洛尘空对于霍曼称自己为尸祖毫不在意，不仅是霍曼如此，大多数人称他洛尘空为尸祖都叫习惯了，一时间能真的难以改过来，所以洛尘空干脆以救世尸祖这个名号来包装自己。即便洛尘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是恶人也是需要包装的，这样才能更好发展自身。
就如同一些资本家实际上是趴在底层人身上吸血，但是还是得装模作样捐款，这是为了什么呢？自然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在大蜀捐款可以为企业免税，一个则是因为名声。
洛尘空包装自己自然是为了后者，有了名声，需要的人才和财富就全来了，而洛尘空需要的名声自然不能全部都是恶名，不然怎么忽悠更多的人？
“这万脑之树看来非常成功，可以往永夜尸国别的聚集地秘密种植。”洛尘空看着那棵万脑之树，感到十分满意。
“尸祖大人，那么这么一来，我们就需要许多人，尸族也可以，但是那些没脑子的丧尸就不行了，那些丧尸的大脑根本就无法思考。”
“你想要的那些都会有的，东部寄生王国那边会从北境那边输送三十万人过来。我也早已经下达了命令，鼓励尸国内所有人类，大量生殖。”
“尸祖大人，我有一个更好的计划。我现在正在尝试着进行一些实验，如果实验成功的话，或许个别人类女性母体能如同蚁后一般繁殖。”霍曼一脸平静说出了这个违背人类伦理道德的计划，放在末世之前就这人体实验就能让霍曼牢底坐穿，就那计划本身，就会让霍曼被学界完全封杀。
“我还是太保守了，你比我疯。”洛尘空最多就是想想怎么献祭人，而霍曼这个疯狂科学家比洛尘空还疯，还要反人类，以至于洛尘空听到这个计划时，都甘拜下风。
霍曼只是想对于那些人类进行基因实验，这个实验最好的结果都是创造一批怪物，最坏的结果甚至可能导致全人类的灭亡。那些基因被改动人类不断繁殖，如果不小心扩散到全世界，与正常人类结合，一代又一代，直有一天基因之中的缺陷问题爆发，那对于整个人类文明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哪怕是RNG，一直以来创造都是生物兵器和怪物，而不是尝试创造着一批新人类，因为他们知道怪物可以明显分辨，而基因改动的人类与正常人类之间并不能。
“尸祖大人难道还担心人类会灭亡吗？要么是新人类将旧人类取而代之，要么就是新人类与旧人类结合，基因缺陷在几代之后爆发，人类文明因此毁灭。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这两种了。”
“尽管放手去做吧！人类……我并不在乎……”
洛尘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哪怕人类全部灭绝，他洛尘空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容，即便他过去就是人类。与陈生和叶笑苍的理念不同，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从开始对于人类怀着一丝希望和期盼，到如今洛尘空对于人类已经失望，认为人类不值得拯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种失望并不是一两件事改变的，而是看到了太多，心灰意冷导致的。
“尸祖大人……你还是第一个这样支持我的人。”霍曼看着面前的洛尘空，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想不到有一天全力支持的他，会是那个臭名昭着的永夜尸祖，或许是因为自己与他一样，都有着自己的梦想，不受良心和道德束缚吧！
士为知己者死。霍曼在心中已经决定，为洛尘空献上一切，哪怕遗臭万年，背负恶名，他也想看到有一天永生真正诞生，并被洛尘空获得。在霍曼看来，这个世界唯一有资格获得永生的就是洛尘空，也只有洛尘空才有资格获得永生。
洛尘空通过万脑网络掌控一切，也同样知道此刻霍曼是一个什么想法……
“那是你的梦想，也是我的目标，我自然得支持。”
“尸祖大人，其实我有一件事很好奇的……如果有一天你抵达永生之后，你会去做什么？”霍曼就如同面对自己的老朋友一般，询问道。
“我啊……如果真正的永生被我得到了……”洛尘空沉默了几秒，这才回答道……
“如果那时人类没有灭亡，我会尝试着去做一个好人吧……但是真正的永生本就没有尽头，也就是说我可能永远成为不了一个好人……”
PS：连续更新500天了，纪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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