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筹码，一边看着焦点里的几个人。
一个四五十左右枯瘦黝黑的老头，点头哈腰站在佘爱珍面前，地上半跪半坐一个不到二十岁女子，女子面容姣好，粗糙衣服掩不住她的清纯，而清纯中又带了点妩媚……
再熟悉不过了，【该来的总会来，胡蝶好久不见】
“好了，把他的欠款抹了”佘爱珍一脸不屑。
“多谢多谢，大恩大德，大恩大德啊”老头感激涕零，仿佛那女子是多么的廉价，廉价到不值一份施舍。
地上的女子掩面而泣，人生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场抛弃和买卖。
“带下去吧，整理整理，明天给我出牌”
“不要……求求你，我可以做任何苦力活，求求你，我不要当妓女……求求你”
“妓女？……我们这叫牌子，歌女舞女头牌哪个不是吃香喝辣，有什么不好？带下去”佘爱珍擦了擦手，指了指手下，望见人群中的顾晓梦，“真是浪费我时间，晓梦，我们去隔壁跳舞吧”
众人循着佘爱珍眼神的方向，看见了把玩着几枚高额筹码的女子，羡慕之余，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顾晓梦微微笑着，走向佘爱珍旁边，“姐姐，这……”
“哦，没钱还赌债，拿女儿来抵了”
顾晓梦两步走到女子前蹲下，修长的手指抬起那女子的脸庞，轻声说道：“别怕”。赌场声音躁动，以至于没人察觉顾晓梦是否同女子说了什么。只当是一个富家女观摩一个玩具而已。
地上女子怔了一下，又似抓了个救命稻草，耳旁都是那两字“别怕”，眼里心中全是顾晓梦坚定的眼神。
“姐姐，这女子这么好的面庞便宜那些男人，太可惜了”背对着佘爱珍边说边用眼神安慰着这女子。
“妹妹想要？”佘爱珍惊讶一下，“妹妹想，那便拿去，无妨”
“姐姐~姐姐怎么总是开我玩笑，这……李宁玉会要我命不可”顾晓梦故作娇柔。
“哈哈，我倒是忘了”佘爱珍走上前牵起顾晓梦，“那你说，有什么好主意”
“刚刚听她的声音也是好听，这模样长得也好看，培养成舞台皇后，让那些人可望而不可及”
“好主意，正愁着我们舞厅没有像样的头牌，男人啊，吃不着的总是最香。”佘爱珍看向地上女子，“如你所愿，你要好好谢谢我妹妹，对了，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蝶”女子见做主的这雍容华贵女人答应了，欣喜若狂，仿佛刚刚的买卖根本没有发生过，连声谢着顾晓梦，抬眼间细细把恩人的样子牢记在心。
“带下去吧，叫人教教她，晓梦我们去跳舞吧”
“嗯”
【晓梦】未走远的胡蝶，把这两字在心里摩挲了几遍，想印刻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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