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是一种类似诅咒的东西，这……】
系统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把真相告诉程十鸢。
【这个和乔软软当初给沈明泽下的诅咒一样，也就是说……你现在就算死了，也没有办法逃脱这个世界】
程十鸢：？？？？
到现在的修仙界都玩得那么花吗？
程十鸢有些头秃，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好处。
只是……这种好处就是一把双刃剑，就看持剑人要怎么运用了。
“可以消除吗？”
【除非，除非原主身死道消，否则都不可以……只可以转移。】
原主那是肯定不可以死的，原主是世间最后一个玄武，也是魔族封印的基柱就算要死那也是要等封印被补全之后。
“我知道了。”
程十鸢的眸子低垂，掩去了眸中交错的情绪。
【宿主，我知道你一直都做好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准备，可你……要不要看看周围的人，他们也有对你真情实感的……】
“我知道了。”
一成不变的回答直接把天聊死，系统望着一动不动的程十鸢叹了口气。
最后的考核，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推开，随之而来就是轮椅的轱辘压在地面上的声音。
一进门就看到，望着自己的手腕发呆的少女。
沈明非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心疼，谁都没有想到沈明泽会在死前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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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那点伤对于修仙者来说，只是皮外伤，可伤害已经造成。
“鸢鸢，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听到声音，程十鸢抬头就看到了沈明非那张被揍得花花绿绿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
若是之前她必定可以第一时间想到刷好感，端茶递水。
经过记忆世界中的事情，她恍然间发现从她来到这里，这里的一切就已经和书中世界没有关系了。
甚至……他们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着自己的思想，不是只会按照剧情去发展的npc和纸片人。
“没事，我自己摔的。”
沈明非回答得很干脆。
他才不会坦白自己被大舅子胖揍了一顿。
因为的确是他的错，所以没有还手就导致了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那……摔得挺别致。”
见沈明非不愿意说，程十鸢干笑两声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的必要。
她现在最想理清楚的就是现在的局势，需要面对的危险什么。
“鸢鸢，我们好好的谈谈？”
沈明非面上满是严肃的神情，连带着语调都有了几分气强硬。
但并不多。
“你说。”
看来是来询问系统的事情。
她并没有保密的任务，除了一些敏感词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还是说，她接着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倒是会免去不少麻烦，可往往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填平。
如是想着程十鸢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逞强，有我……”
沈明非的声音有些犹豫，心中的自卑在作祟，他还是找补了一句。
“有我，有父亲还有龙族的大家在，没有理由让你冲在最前面，我们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啊。”
听到和自己预想中截然不同的话。
程十鸢有些跟不上节奏。
“我当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要是超出我处理的范围我肯定是跑得最快的啊。”
此话一出，沈明非欣慰一笑。
看起来很是满意这个回答，十年来的平风浪静底下隐藏着多少阴谋诡计，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腌臜。
经过三天的审问，那些能撬开嘴的魔修交代了不少。
所以他更希望，在必要的时候程十鸢能够优先保全自己。
而不是什么事情都冲在最前面，公开和自己父亲苏扬叫板也好，还是一次次以身作饵将自己放在世人的议论中还是之前被挟持危及性命的时候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是浮云过眼，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永远消失在眼前。
“这算不算我们约定好的？”
明知道口头上的约定脆弱，但沈明非还是固执且坚定地望着程十鸢的眼神，试图在里面找到答案。
在这样真诚的对视下，程十鸢的眼神逐渐显得有些心虚飘忽不定。
“约定好的。”
得了这个口头的承诺，沈明非高悬的心并没有放下，甚至是提得更高了。
没关系。
还好他已经想到了，只是心中的想法被验证的时候，沈明非心中还是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程十鸢并不信任他们任何一个人，看起来她已经将全身心托付给了他。
可最终程十鸢都是不信任他的，想必她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在不断对视之下，最终还是沈明非先败下阵来。
他心疼……
他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才可以把真正的自己藏得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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