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度,是不喜欢,”古旌越轻声解释:“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乎。相反我还挺开心的,因为不用费心去经营婚姻。”
“后来那个男的工作渐渐有了起色,她和对方又弄出了孩子,我们顺理成章地离婚。只是这些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别人都不清楚,毕竟说出去就不光彩了。”
谭柚也听得入了神,她是察觉到古旌越来了乔麦这儿,所以过来听个八卦,没想到这契约婚姻在七零年代就有了?
果然,还是她见识少了。
乔麦蹙眉:“那你现在就有经营婚姻的想法了?”
“对,”古旌越直言不讳:“我现在特别想结婚,如果每天一下班回家每天早起都能见到你,我就觉得生活也太幸福了。”
“我不需要你操持家务奉献自己,以我的工资家里请得起阿姨。只要你安安静静地待在我身边,我都觉得特别开心。”
乔麦想到乔文庭对自己傻白甜的评价,忽然笑了声:“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傻白甜?就是笨蛋美女?”
“傻白甜?”古旌越品咂着这个词,许久才笑道:“我确定自己是不喜欢笨蛋美女的,相反我很喜欢和聪明人聊天。”
“你也不是笨蛋美女,你活得很聪明很通透,知道更爱自己,这样很好。”
“作为更享受福利的男人来说,我希望我的妻子她自私些,在爱我之前更爱她自己。我希望她永远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成熟男人不会要求妻子为对方奉献牺牲,他会将家庭以及事业都照顾得很好。”
就算是谭柚,她都不得不承认古旌越这话很能扣动人心弦。更不用说乔麦了,她第一次用看待异性的眼光来看古旌越。
古旌越察觉到了乔麦眼神的转变,他不由心下一喜,脸上还是保持镇定。这种事急不来,一步一步来,才可能到达最后的终点。
嗅闻着空气里的香气,乔麦调小火,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你能吃辣吗?”
古旌越怔愣了下笑道:“我只能吃微辣,胃不太好。”
“行,”乔麦减少了辣椒分量:“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古旌越默契地盛饭,乔麦趁此机会迅速炒了个青菜。见这两人安静吃饭,谭柚也没有出现,只是隐在半空中看着。
她这个时候出现,乔麦得要不好意思了。毕竟在乔麦眼里,自己还是个孩子。
古旌越在乔麦这边蹭了顿晚餐,临回去之前还将厨房收拾干净。乔麦看着他忙活,他动作生疏但是做得很认真,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非常细致。
“时间不早了,我先上去了。”古旌越也有分寸感,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他也知趣地提出告辞。
乔麦送他到玄关处,在即将要关门时她犹豫了下叫住古旌越:“我离过婚,还有两个孩子,你家里不介意吗?”
古旌越停下脚步,沉思几秒后才开口:“乔麦,我不是伟光正的好人。可能在别人眼里我很风光,走哪儿都前呼后拥。”
“但是本质上的我就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你能接受像我这样满腹算计的人吗?”
乔麦强调:“是我在问你问题,”
古旌越眼角炸花:“在我看来,这两者没有任何不同。离婚没什么可耻,这是你作为一个公民自主地行使了你的权利。”
“你生育了两个孩子,证明你身体健康。而我,虽然也离过婚,但是我没有孩子,在别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乔麦下意识地眼神要往下飘:“你……”
古旌越右手托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往哪儿看呢?我保证我没有任何问题。”
乔麦脸刷的红了,她后退一步,再推着古旌越的背,古旌越就这么被她连推带搡地推出了家门,大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古旌越摇摇头,心情却极好。他敲敲门:“明天送你去店里?”
“我自己开车去!”乔麦拉开门,只探了个脑袋出来,她是那种很容易松口的人吗?否则她之前一个星期的躲躲藏藏岂不成了笑话?
古旌越:“那不许再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乔麦眼神飘忽,此地无银道:“知道了,你赶紧上去吧。”
大门再度关上,古旌越又站了几秒,这才回了楼上。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一样的布局,在乔麦家里就各种温馨舒服,而到了楼上,就觉得分外冷清。
乔麦拎起玄关处的两个购物袋,一个袋子里是毛呢裙,另一个里面是一双高跟鞋。这次乔麦没有犹豫,拿着两个购物袋进了衣帽间。
谭柚忽然出现:“接受古旌越?”
“谈不上接受,”乔麦吓了一跳,再定了定神后坦言道:“我这不是听你和文庭的吗?先看看他怎么做。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谭柚挑眉:“委托人中,像你这般渴求婚姻的,你是第一个。”
“我只是想知道幸福的婚姻是什么模样,”乔麦将毛呢裙挂好,“在和郭建涛的婚姻里,我受尽磋磨。可我明白这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不好的人,而不是婚姻的过错。”
“否则王工和他媳妇儿怎么会那么幸福?”
“可见日子不是和谁过都是一样的。”
“我也没有现在就答应他,我想先看看他是怎么做的。”乔麦抚摸着那条毛呢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买衣服鞋子。”
谭柚见不得她这模样:“你若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单独打版制衣,让你十年都不重样。”
“不一样的,”乔麦抱着裙子笑:“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这不一样。”
“我若是和他在一起了,我肯定要再生的。”她说着看了眼谭柚:“郭文杉已经和我离了心,文庭更亲近你,我想要个只亲近我的孩子。”
谭柚理解她的想法:“文庭能理解的,你再婚再育这是人之常情。”
乔麦眼睛一红:“你能理解就好,谭总,遇到你很好,可有的时候我也难免悲伤。你若是我亲妈的话,我是不是前些年的苦头都不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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