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医立马叫起来：“我、们？”
沈衍之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要和你的师弟一起吗？朕成全你。”
谢太医眨巴眼睛，看了看正在笑的贾斌：“所以陛下，你是要我们三个都离开你身边？”
沈衍之微微蹙眉，他什么时候说道贾斌的安排了？
“哎哟，那我们两个去哪里？”
贾斌无奈笑着摇头，看样子他要去扬州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
“大安，敢利用大梁，朕要他们记住后果。”
楚书听得，正准备领命，被谢太医拦住了。
“陛下说详细一点。”
沈衍之知道四周没有人听得到，便说道：“你们一起秘密行动，不过要分头行事，楚书你在西域，和阿缪一起调查大安，谢太初，你去碎叶。”
“啊？”
谢太医叫起来，一脸的不愿意。
其实楚书心中知道，谢太医肯定回去碎叶的，不然的话刚才也不会提议和他一起走了，还要以个人身份去，想必和那个九幽将军谢先和有关系。
沈衍之整理着袖子并不抬头看谢太医，缓缓说道：“你不去，朕就不许你出宫。”
谢太医立马呵呵笑着道：“陛下别啊，我去还不成吗？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呢？”
“看你们，收拾东西快的话，今夜，不然就明夜。”
谢太医立马指着楚书：“我师弟可是伤都还没好呢，可不能长途跋涉，陛下，这也太赶了吧？”
贾斌噗呲一声笑出声，又立马转成咳嗽，在沈衍之的瞪视中问道：“那你需要多少时间？”
谢太医笑着伸出三个手指：“三天，不多吧？”
“好！”
沈衍之懒得和他讨价还价，转向楚书道：“朕会给你们御赐金牌的，等到需要的时候可以拿来用。”
楚书立马拉着谢太医谢恩。
“悄悄走，不要被发现了。”
谢太医听得沈衍之的吩咐呵呵笑着道：“陛下是担心刺客对我们下手？”
贾斌看着谢太医那一脸坏笑，立马问道：“有什么不妥？”
谢太医将手一挥呵呵笑着道：“宫中就有他们的人，我和师弟走了，很难不被发现，要我说的话，不如光明正大的走。”
贾斌好奇问道：“有什么区别？无论你们如何做，都是他们在暗处，你们在明处。”
谢太医呵呵笑着道：“肯定不一样啊，明面上走的话，沿途的官员都得照看我们，还有西域的将军也要保护我们，是不是？”
沈衍之瞥了谢太医一眼：“朕要你们秘密行事，你们反而要高调过去是吧？”
楚书立马就要解释，谢太医却呵呵笑着道：“陛下，咱们死了可就没用了，首先要保住我们的命，这个不过分吧？”
“不过呢，这次咱们就来他个金蝉脱壳，时机我们自己把握，肯定不会误了陛下的事情如何？”
沈衍之本不愿意答应的，但是听到谢太医这样说，知道他又有鬼点子了，便点头：“若是办砸了，当心脑袋。”
谢太医听说，随口道：“哎哟，为陛下办事，没说奖励也就罢了，还要惩罚，我就躲在碎叶不回来了，陛下能拿我如何？”
贾斌和楚书立马上前解说。
沈衍之却并不生气，倒是觉得谢太医坦诚。
“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
谢太医听得，嗷一声道：“陛下，钟南山乃是道家修行圣地，你都能下手？”
沈衍之淡淡道：“我说过什么吗？”
谢太医无可奈何，拱拱手道：“必定不会误了陛下的大事。”
不过他说完之后又和沈衍之讨价还价多要了些好处才罢。
贾斌听得在一旁说道：“陛下的条件给的也太多吧？我去扬州可没有这些，我是不是也应该提一提？”
任郁欢信步走着，来到了碧摇宫外，让轿子停在宫墙转角外等待。
王嬷嬷认识的宫女，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姑姑缓步走来。
到了任郁欢的车轿前，立刻行礼。
“给娘娘请安，王嬷嬷都和奴婢说过了，娘娘想要知道什么，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什么时候在令姬身边侍奉的？”
簪花往前一步站出来问道。
姑姑听得，瞥了一眼簪花微微笑道：“娘娘这是不信任我？”
任郁欢招手，让簪花退下。
“王嬷嬷介绍的人，我如何会不信任，只是后宫风险多，她们平日里谨慎惯了，便多问了一句，田姑姑莫怪。”
田姑姑听得微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问自然是应该问的，我也应该回答。”
簪花撇撇嘴，这是在嫌弃她职位低，没资格质问一名姑姑了。
任郁欢微笑道：“田姑姑，我想要知道令姬的一切，不知道方便说吗？”
田姑姑听得，呵呵笑着道：“那话可就长了，此处确实不方便，不知道可否移步？”
“好。”
田姑姑笑着道：“娘娘的宫中是不方便的，请问还有其他可去的地方吗？”
任郁欢点头：“有。”
任郁欢的轿子先来到了矮墙边上，今年的葡萄架上挂起了青色的葡萄，悬在上面，似乎被鸟啄食了不少。
“娘娘，田姑姑来了。”
任郁欢转头看过去，田姑姑上前来行礼。
“姑姑坐下说吧。”
两人坐在葡萄架下面的桌椅上，田姑姑笑着道：“想不到这里倒是一个安静所在。”
任郁欢微笑：“我也是偶然路过发现的。”
田姑姑点头，并不敢做，还是任郁欢要求的，她才坐下了。
“我在令姬进宫的时候就被内务府分派来碧摇宫中照看令姬。虽然说是宫中的老人了，但是令姬却从来未曾坦诚相待。”
“哦？”
田姑姑点头：“不瞒娘娘，令姬进宫的时候带着两个替身丫鬟和一个嬷嬷，三个人负责照看令姬的一切，咱们这些人都只在外围侍奉。”
“这可能吗？”
紫鹃天真问道。
簪花拉着紫鹃往后退开，紫鹃还满脸疑惑。
任郁欢微笑道：“紫鹃的意思是，令姬这样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人也能这样做？”
田姑姑微笑道：“娘娘考虑的自然是，但是陛下宽仁，每位娘娘都有娘家带着人进宫当差的，娘娘应该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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