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礼服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你之前说没拿走白家的一分钱，那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么贵的礼服啊？”
前两天定制礼服时，许蜜跟苏莲月一起去koi的总部逛过。
她绝对没在koi的现成礼服里见过这个款式的。
白菀该不会是穿假货吧？
众人的注意力从白家的家丑转移到白菀的礼服上。
“别说，这条裙子我也没在koi见过，嘉然，你见过吗？”
沈嘉然家世比大家都好一些，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极为受宠，据说每年koi的新品面世前，都会先送给她挑。
沈嘉然高傲地抱起手臂，眼神轻蔑不屑，故意说：“没见过，可能是我家还不够有钱，接触不到这个层面的礼服吧。”
众人哄笑起来。
一旁的邱筱筱是个会顺杆爬的，立刻笑着接了一句：“嘉然，你家还没钱的话，那我们这些估计就是穷鬼了！”
“这么说，嘉然也没见过这条裙子？这真是koi的新品吗？该不会是假货吧？”
“不至于吧，怎么说也是在白家见了二十几年大世面的人，就算穿便宜些的礼服，也不至于穿假货啊，这么low……”
“你们是不知道她原生家庭有多穷，据说她爸是开滴滴的。这样的家庭哪里支撑得起二十几年养尊处优出来的虚荣心啊。”
“小门小户出生的，这么高档的场合居然公然穿假货，真是上不得台面……”
看着白菀被当众羞辱，许蜜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苏莲月变了变脸色，觉得有些丢人，不满地瞪了白菀一眼，说：“菀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荣了？”
白菀神色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腔。
苏莲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没钱定做礼服可以跟我说啊，我衣柜里还有不少koi的裙子，都只穿过一两次，完全可以给你穿。你没必要去穿假货，让别人质疑我们白家苛待你这个养女！”
她以前也想过要给白菀一笔钱。
是白菀性子倔，说什么也不肯要，一门心思想要证明自己。
结果就是穿假货出席这样的场合，让大家都丢人！
白菀本来是不在意别人的言论的。
反正从小到大，她都是别人话题里的中心。
这些人瞧不上她，她也懒得与她们为伍。
可苏莲月不一样，那是她曾经付出过真心去维护和爱戴的人。
白菀从前坚信真心一定能换来真心，可她在苏莲月身上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她真的……受够了！
最后一丝情分也荡然无存。
白菀冷嗤了一声，冲着苏莲月伸手，不客气道：“白夫人，没记错的话，你衣柜里那些裙子，每一条都是我买的，你要是真这么大方，不如现在折现还给我。”
苏莲月：“……”
她没想到白菀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间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别提有多精彩了。
许蜜上前一步，态度强硬道：“你要这么算账的话，这些年我爸妈为你花的钱只会更多吧，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姿态，白菀只是轻笑了声。
“你不妨让他们好好算算，这两年我给集团带来的收益，和他们在我身上的投资，究竟谁多谁少，敢算吗？”
这下连白振国的脸色都跟着微微一变。
白菀的确是那个挽救了白氏集团的功臣，这笔账根本算不清……
许蜜咬了咬牙，不甘心又让白菀压了一头，刚想说话，却被苏莲月打断。
“菀菀，说到底你今天穿假货的事就是不对！从小我就教育你要诚实，你怎么能为了面子就造假呢？”
白菀挑眉轻嗤：“我的裙子是真是假，不劳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女儿吧。”
苏莲月失望地摇了摇头，还想再劝……
“我怎么感觉这条裙子不像假货啊，什么假货会看起来比高定还高级？”
此言一出，这一小片天地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片刻后，又有人小声嘀咕了起来：“没准就是仿得太好了，那怎么说的来着？假货中的高级货！”
“反正总不至于是比高定还好的裙子，koi家比高定高级的，可就只有镇店之宝了……”
可众人心知肚明，白菀不可能穿得起镇店之宝。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这条裙子还真跟koi的镇店之宝有点像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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