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条被开膛破肚却仍然跳动着神经，又被扔到油锅里翻来覆去烹炸的鱼。
每一颗细胞都疼的撕心裂肺，却又没有宣泄的出口。
他本能的想上前抱住她，亲吻她，他想给她安慰。
急诊室门开了，陆廷笙停住走向秦霓的脚步，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家属？”
秦霓和陆廷笙都看过去。
秦霓沉默，陆廷笙说：“我是病人的舅舅。”
医生说：“你能对病人负责吗？”
陆廷笙点点头，“我是他亲舅舅。”
医生递给陆廷笙一张纸，“签字吧。”
陆廷笙接过纸，按在墙上签字，秦霓站在他身旁，苍白着一张脸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打量了一下秦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秦霓嘴唇哆嗦了一下，随即说：“我是他朋友。”
医生说：“肝脏破裂。”
秦霓听到医生说完，双腿一下子软了，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
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秦霓才没有倒下。
她红着眼睛问医生，“他...会不会死？”
医生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会尽全力救治病号的，你去旁边休息一下吧。病人家属照顾一下她，她看起来像是有点晕血。”
医生说完就拿着陆廷笙签好的单子进了急诊室。
陆廷笙半抱半搂的把秦霓拖到旁边的楼梯间。
刚一松开手，秦霓就往地上出溜。
陆廷笙心头揪着，一把抱住她，把秦霓紧紧的箍在自己怀里。
秦霓闻着陆廷笙身上那股她记忆里熟悉的雪松檀香，觉得混沌的脑子多了一丝清明。
秦霓的泪水终于从盛不下的眼眶中泄出。
洇湿了陆廷笙的肩头。
陆廷笙伸出手，犹豫了一下，然后抚上秦霓散乱的长发。
“他会不会死？”
陆廷笙顿了一下，然后沉声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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