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抗氧化酶只要捐出一个电子，就能中止自由基的连锁反应。正如我一贯所做的，退出，把世德捐给她。
所以，没有什么“协助”和“互补”，根本不可能。安娜没有什么可以给我，也没有补益我的能力和品质，一直都是我不屑争斗罢了。
我不知世德要用多久才能反应过来我想表达的意思，又是否能够反应过来，我告诉他，“你这些话不该对我说，我不是没有敞开心胸接纳过。结果得来什么？羡慕嫉妒和谗言，不住的破坏和诋毁。”
“可能是误解。”世德说，“你们实际并不了解彼此，只是通过我这个媒介。她永远在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她会道歉。”
但是从来没有对我道过歉。我径直拆解世德的混账逻辑，指出道，“那么只说明她确实不怎么聪明，更不智慧，此外不能说明别的什么。智者不需要不住道歉，少犯错就好。”
“不会反思的人不可能抑郁，反思是一种自我否定，善良的人才会抑郁。”世德说。
原来抑郁有理，不抑郁有罪？我冷冷回复，“不抑郁的人都邪恶？”
世德沉默。
“那我宁愿邪恶。你们这些自私又卑鄙的人去抑郁吧！”我愤然道。“如果无能令自己幸福叫善良，那么我诅咒善良。”
世德却说，“我现在很心平气和。你现在是在开放性讨论吗，还是满怀情绪？你受到什么欺骗和羞辱了吗？”
他一直都在在羞辱我，原来他竟不自知。
我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安娜不能满足你？”
既然他的价值观所要求的“耐心、反省到姑息养奸”、“一无是处到不住道歉”、“善良到抑郁”等等安娜都具备，那他为什么还抓着我不放？
“现在不能。”他说。
“什么时候能。”
他没有回答，大约无解或他也不知道，但他说，“你也不能。你们唯一能给我的都还是动物性的满足，不是灵性上的。我希望可以创造新的关系。”
你希望。你的希望为什么要一直对着我说？你要创造的并不是你和我一对一的关系，你要创造的是你一对二的关系。我引用上一次对话的最后一句“你说完再找我”，问道，“你现在是说完了吗？”
他答应把他想要的三人行关系对那个女人说完再找我，时隔四十分钟再度出现却只字不提。
“没有。”果然，他说。又倒打一耙，“你非常激烈。我能感觉到你的情绪。我不喜欢这样。”
“对，我十分愤怒。我不喜欢什么你很清楚。”我无需隐藏。
“这就不是我理想中的关系。如果不能改变，我只能放弃。”
“你放弃过无数回了。”
“是的。对安娜也一样。”
“但也没有能够停止你的一次次欺骗。为了一己私利来诱骗我。”
“我也放弃过她很多次。”
“但是她死缠烂打。可惜，我不会。”
“你这种说法不恰当，如果我带给你的是痛苦，你可以这么说。我并没有在相处的时候让你痛苦。”
“为了那一点点甜蜜要用之后的痛苦来支付，不值得。”
“你是愉悦的。”
“我不要虚假的愉悦。”
“你吃到一块蛋糕，它很美味，这是真实的，后来你想再吃，结果没有了，你感觉痛苦，这是虚妄的。”
“用谎言隔绝的真空。”
“你的痛苦是因为愉悦。愉悦是真，痛苦是假。”
“你有什么资格判断我的感受？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敢对那个女人说，却极力在试图说服我什么？”
“如果你把灵性修行看作你的使命，就会理解我说的。我跟她说过很多次，包括之前我在禁食的时候。”
“你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和贪心，并不是如你所言想要创造什么。”
“我的欲望很有限，你这样说不恰当。”
“你不用和我说，拿出行动来支持你所言非虚吧！不然，你不过还是在两头哄骗而已。”
“你现在的情绪让我感觉你没有准备好。“
“你单方面决定欺骗我的时候，有考虑我有没有准备吗？所以不是我有没有准备，而是你是不是心口一致。”
“我之前和她争执分开了，然后我们重新见面，然后我告诉你。我和她的关系很难断，只是这样。”
“我不关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你敢说安娜现在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还天天说要重建亲密关系。”
世德沉默。
“回答我的问题。”我要求。
“什么问题。”他明知故问。
我不怕重复：“你敢说安娜现在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还天天说要重建亲密关系。”
“现在不知道。”他终于说。
“所以不要唱高调。或者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搪塞。你现在的诚意在哪里，有什么事实支撑你不是在哄骗我。”
“因为我们这样反反复复的情绪化分开。因为你的个性。因为你的自我和骄傲。因为你的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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