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随着鞭子落在马背上,经过长途跋涉的马儿终于再也忍不住翻滚在地。
马背上的人也跌滚在地上。
随后赶来之人看见这人仰马翻的场景,皱眉喊道:“胡从满听令。”
地上的人立即爬起来跪在地上:“末将在!”
“原地休整一刻钟。”
胡从满猛地抬头:“王爷,末将不累,若是晚一步,末将的家人······”
被唤作王爷的人正是南洲定远王赵崇山。
赵崇山看着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跑,嘴上急得全是燎泡的胡从满:“胡从满,马跑不动了。”
赵崇山翻身下马,把胡从满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的劝慰起来:“这时间不是给你休息的,是给马休息的。
你若执意要跑,这马不出一炷香定会跑死在路上。这里离最新的驿站还有几十里地,荒山野岭,你去哪里找新马。届时岂不是更加耽误时间。”
胡从满看了看倒在地上累的不行的马,沉默了。
自从王爷收到来自京城的信报,说胡家卷入了一桩大案中,全族落狱。他便马不停蹄的从南洲往回赶,其间跑死了三匹马。他生怕自己回去晚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家人的最后一面。
“王爷,你不应该跟末将回来。”胡从满说道。
他是驻守边疆的武将,属于无召不得回京,私自回京是死罪。如果事发,王爷也逃脱不了罪责,但是王爷不仅放他回来,还跟他一起回来。这让他如何不愧疚。
赵崇山看出胡从满的愧疚,解释道:“别多想,本王回京是因为有些人的爪子太长,都伸到南洲去了,本王回去剁点爪子。”
而此时的上京城三法司则因为赵陵洲怨声载道。
原因无他,全然是因为赵陵洲想要查看关于章台诗相关案件的证据,结果三法司却联合起来的推脱。
于是赵陵洲直接派人堵在了三法司的门口,不让任何一个人出来,但凡有路过的蚂蚁都给堵里面了。
堵就堵吧,赵陵洲还派人将三法司所有的门窗全部打开,炭火全撤了。还不许有人送吃的进去,正是倒春寒时刻,那寒风吹得众官员心里拔凉拔凉的。
三法司众官员又冷又饿的缩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
而赵陵洲在刑部门口披着狐裘坐在太师椅上喝着热茶,身后还有宫女在捏肩。
刑部尚书路年章受不了想要硬闯出来,却被赵陵洲的人给拦着:“王爷说了,念各位大人事务繁忙,没空搭理他。那他便自己找,等他什么时候找到了,便出来答谢各位大人。”
路年章气极:“隽王殿下这是威逼胁迫朝廷命官么?”
赵陵洲看着手里从刑部大牢受上来闻讯案本,连头都没抬,施施然道:“路大人说笑了,本王为了不麻烦各位大人,甚至都已经自己找了,何来威逼。路大人是诬陷人诬陷惯了,一天不诬陷人不难受是吧。”
路年章:“隽王不仅让人撤了刑部的炭火,还将门窗全部打开,又派人将门堵着不让我们出去,难道不是胁迫。”
赵陵洲却讶异道:“路大人何至如此误会,本王是申正才撤得炭火。本朝官员正好申正散值。散值之时需得撤掉炭火,以免走水。如今都戌时了,自然不应有炭火。
各位大人不当值却还想要炭火,这难道不是在占皇家的便宜么,这三法司居然腐败到连炭火都贪、这等做派真是令本王不耻。
至于这门窗,章令上也写了,要官员全部散值之后,才能关紧门窗,各位大人可都还没走,门窗如何能关得。”
路年章被赵陵洲的野蛮逻辑给折服了,指着赵陵洲“你,你,你”半天,说不出反驳之言。
旁边有官员帮腔道:“那门口的守得人隽王殿下如何解释?”
赵陵洲:“他们呀,让本王想想如何编。 ”他放下茶杯:“哦,有了,他们是本王派来协助本王寻找此案相关证据,这东西没找到,他们如何能走。”
“他们哪里像是在找东西的模样,从早上堵到晚上!”
赵陵洲笑眯眯的回:“他们只是手脚慢了些。”说着堵门的手下:“是不是。”
那些身高八尺的壮汉齐齐回答道:“回隽王殿下,是奴才们手脚太慢了,请隽王殿下恕罪。”
赵陵洲摊手,一脸‘你看,本王也没办法’的神情。
路年章气到忘了面前这人是皇子:“胡搅蛮缠,下官会将隽王今日此举写奏折呈上的!!”
赵陵洲油盐不进道:“需要本王加以润色么?”
路年章:“!!!”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隽王殿下不鸣则已,一鸣简直是个流氓!!!
随着时间流逝,刑部内有官员已经快顶不住了,提议道:“不如一起闯出去,亮隽王殿下也不敢伤我们。他若是敢伤我们,纵使他是皇子,无辜伤害朝廷命官,我们就按律参他。”
官员说着,却没注意窗边有个黑影悄悄消失了。
赵陵洲见派出去监听人回来了,就知道群老王八又要闹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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