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心系爷爷,李培诚肯定会深深陶醉在这一笑之中,尽管如此,李培诚还是由衷的感叹道:“爷爷看到柳博士这么漂亮,肯定会很开心的!”
柳芷芸并不稀罕男人赞美她的漂亮,但听到李培诚这样说,却芳心微微一喜。
“你还叫人家柳博士吗?”柳芷芸斜了李培城一眼,嗔怪道,表情虽然还是有些冷,但配上柳芷芸的气质和相貌,却已经非常动人了。
李培城两眼一亮,接着就立刻醒悟了过来,点了点头,感激的道:“谢谢你芷芸。”
柳芷芸闻言,娇躯微微一颤,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男生这么亲切的叫她芷芸。以前也有男人试图这样叫她,但都被她冰冷的目光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柳芷芸娇声道。
李培诚又是一愣,接着立刻想到柳芷芸现在已经开始扮演女友的身份了。真没想到魔女柳芷芸这样有职业道德,跟她搞科研一样。
李培城勉强挤出了个笑容,爷爷病重,他心情实在欠佳,否则能跟魔女扮真假男女朋友,应该是很刺激很有意思的。
柳芷芸车开得很快,半路没在服务区停过,所以只用了四个小时不到一点就开到了W市市区。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早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李培诚本想请柳芷芸随便先吃点晚餐,但柳芷芸拒绝了,这让李培诚很感激。
李培诚带着柳芷芸急匆匆的冲进了医院,医院里浓浓的消毒药水气味,扑鼻而来,让李培诚猛然感觉心情特别的压抑,一股不祥的预兆在他的心头升起。
他急忙问过爷爷的病房号,然后又急忙向病房号冲去,他恨不得把轻功给用上。
爷爷真的病得很重,可以说已经到了弥留的阶段了。医生没说什么病,只是说人老了,到了灯油枯竭的时候了。
老人看到李培诚进来的时候,昏花的老眼猛的亮了起来,满是皱纹的脸庞绽放出慈祥的笑容。
李培诚死命忍住眼泪,上前紧紧握着爷爷干瘪,冰冷的手。
“她是谁?”
爷爷见柳芷芸跟着李培诚进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柳芷芸,吃力的问道。
这时守护着爷爷的两个堂叔和婶婶也看到了柳芷芸,暗暗惊叹柳芷芸的气质和出众的相貌。
柳芷芸没有嫌弃老人家,她反倒觉得老人家很伟大,能培养出像李培诚这样出色的男人,所以看到老人家病得这么厉害,看到李培城紧紧握着老人的手,表情那么的痛苦。她情不自禁就走到老人家的床前,叫了声:“爷爷!”
“爷爷,她叫柳芷芸,是位博士生,也是我的女朋友!”李培诚趴在爷爷的耳边说道。
爷爷又露出了笑容,很是开心,他看了看李培诚,又看了看柳芷芸。昏花的老眼竟然流下了两滴泪水,泪水流过老人如沟堑般的皱纹,无声的滴在白色的床枕上。
爷爷吃力的举起手,像是要抓什么东西。
“爷爷,您要什么东西,我给您拿!”柳芷芸急忙道。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抓住了柳芷芸的手,然后把她的手跟李培诚的手放在一起。
柳芷芸的手不像她的人一样冰冷,相反很温暖很滑嫩。不过此时李培诚却一点也没有感觉,他的心全部在他爷爷身上。
这是柳芷芸第一次将手放在一个男生的手里,她的心微微一颤,下意识的想抽回来,但还是忍住了。
“大伯,你真有福气,你看培诚和芷芸郎才女貌,多么班配啊!”一位中年妇女笑着说道,那是李培诚二爷爷的大媳妇,也就是他的堂婶婶。虽然以前对李培诚的爷爷不怎么样,但自从李培诚考上大学后,态度就好多了。
爷爷又笑了,口齿有些不清的说道:“好,好,你们以后要好好的过日子!”
“嗯!”李培诚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哽咽的应了下来,他已经感觉到爷爷真的要走了,这是一种直觉。
柳芷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下了眼泪,但她就是流了,也点头了。
爷爷缓缓闭上眼睛,走了,带着笑容走了。
李培诚感觉天似乎突然塌了下来,一直支撑着他前进的巨人轰然倒了下来。
泪水就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李培诚紧紧握着爷爷冰冷的手,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十天后,李培诚才回到了学校。他看起来很正常,但眼眸中却深藏着沉重的悲痛。
柳芷芸在李培诚爷爷安葬后的第二天就回H市了,因为植物还在培养,培养液得隔三岔五更换。这本来是李培诚的工作,不过柳芷芸还是主动承担了起来。
柳芷芸这几天神情有些恍惚,老是担心李培诚会撑不住。因为李培诚除了承受爷爷过世的打击,还要忍住悲痛,亲自打理爷爷的后事。柳芷芸走的那天,李培诚看起来精神不错,但这样反倒让柳芷芸越发的不安。她知道李培诚对他爷爷的感情很深。
柳芷芸并没有发现如此担心一个人,对于以前的她而言是多么的异常。
看到李培诚回来,柳芷芸感觉心里似乎有块石头落了下来。
“你回来了!”柳芷芸第一次主动向李培诚打招呼,声音第一次充满了柔和。
“嗯!”李培诚点了点头,勉强向柳芷芸笑了笑,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没什么,别忘了这个课题,我才是主要负责人。”柳芷芸道。
李培诚没有回答,开始闷声不吭的干活了,干了一会儿的活,就去检索一些相关文献去了。
柳芷芸见状,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知道李培诚还深陷在爷爷过世的悲痛中。
爷爷三十岁才有了李培诚的爸爸,所以李培诚虽然才二十三岁,但爷爷已经七十有五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说起来,像爷爷生活这么艰辛的人,能活到七十五岁,也不算遗憾了。十来天,以李培诚坚强的性格,他应该能从悲痛中走出来,但李培诚却很难从悲痛中走出来,因为生活给李培诚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当他准备好了大雁湖豪宅,当他准备接爷爷到大雁湖边安享晚年的时候,爷爷却走了,留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这个遗憾,时时刻刻让李培诚感觉到锥心的痛。
如果能给爷爷一年,哪怕一个月,让他好好的在大雁湖边生活上一段时间,让李培诚好好孝敬他一下,或许伤痛不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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