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水仙的脸上。两人都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但除了沉默，什么也没有得到。这种缺乏回应让海森很头疼。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海森看到水仙脸上的平静，说道。
“你刚才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水仙回答道。
“嗯？”
“如果你说你不爱她，我会更惊讶。”水仙解释道，让海森愣了一下。“也许你没有意识到，但你让这种爱变得非常明显。”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这个问题？” 海森问道。
水仙耸耸肩，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他嘴角微微扬起，补充道：“而且，你们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情况下，却和她一起度过了十五年，这肯定说明了爱情的作用。但这也说明了，本质上，这种爱是非常不同的。”
海森故作震惊：“你也是读心术？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确实爱她，谁会不爱呢？” 他自嘲一笑，继续道：“不过你也说得对，我爱她就像爱家人一样，她在我的生命中是那么重要。”
他顿了顿，想起了什么，笑道：“其实，我十九岁的时候，确实约过她出去。” 水仙挑眉询问。“我厌倦了看到周围的每个人都在约会，所以我约她出去。你想知道谈话进行得怎么样吗？”
水仙不禁笑道：“就我对她的了解来看，事情绝对不是按照你想要的方式发展的。”
“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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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
“嗯？”
“和我出去？” 当她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面条时，海森继续看着她的脸。
她的动作没有一刻停顿，问道：“好吧，我们出去吧，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海森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再次尝试：“不，我是说我们去约会吧。”
“什么日期？” 她进一步问道。“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日期，这样我就可以和我的新助理克洛确认具体日期是否有空。”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瞪着她：“你是故意的吗？”
她终于从碗里抬起头，“我故意做什么？”
看着她无辜的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再给这个奇怪的想法最后一次机会。“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你和我，我们应该建立关系。”
她继续专注地看着他的脸，最后道：“我们不是已经交往了吗？”
海森困惑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他们什么时候建立关系的？怎么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见他不解，她继续道：“你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不也属于感情的范畴吗？”
听到她的话，海森的脸抽搐了一下，有种想再次打她脸的冲动。那时他才意识到，无论他多么无聊，他真的不想考虑和她约会。谈恋爱的人都想亲吻对方，他只想掐死她！
冷静下来之后，他爽朗一笑，道：“是啊，我们关系很好，就别再复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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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海森的话，水仙抿着嘴唇，努力忍住笑声。
“在她的人际关系类别中，我只适合最好的朋友的空间。她无法理解人际关系的复杂性。对她来说，生活伴侣的类别中只有一个人的空间。而你已经填满了它”。
水仙点点头，说道：“我老婆很爱看书，但我怎么觉得看她的书会更有趣呢？”
“她是我一生中最难相处但也是最有趣的人，”海森告诉他。“每当我情绪低落时，我只要给她打个电话，一切就会变得更好。”
这句话让水仙想起了雷尔给他看的海森发来的短信。显然，当他说只要看看雷尔的照片他的日子就会变得更好时，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们的友谊真令人羡慕。”水仙诚实地说。“与高中时认识的人保持联系已经够困难的了，尽管你们相距千里，但你们都设法保持了这种友谊。”
海森笑道：“我们是不是很厉害？” 水仙抿了抿唇，却点了点头回应。“我还认为我们真的很棒。这种友谊是我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第二件事。” 他看着水仙，补充道：“在你问之前，我的妈妈仍然是第一位的。她是我最自豪的人。”
“你不为自己一生所取得的成就感到自豪吗？” 水仙好奇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为此感到自豪？我的妈妈和我最好的朋友为我一生所取得的成就感到自豪还不够吗？”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虽然我那面无表情的朋友没有说出来，但她有办法表达她有多么为我感到骄傲。相信我，要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并不那么容易。”
“当我知道你是我妻子最好的朋友时，我就知道你会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有趣。你和我妻子真的散发出同样的能量。”
海森皱起了眉头，“真的吗？不过我觉得我们确实不一样。”
水仙摇头道：“也不是，虽然外表不同，但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很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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