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和霍启长得一模一样啊……”厉害了！
顾枳伸出手想去揉揉苗棠的脸，但他却敏捷地躲开了，这让顾枳感到有些尴尬。
苗棠别扭地扭过头不再看顾枳，然后故意咳嗽了两声，试图表现出正经的样子说道，“现在信了吧？”
“……信了！可是你是启，那霍启又是什么呢？或者说，难道你就是霍启吗？”顾枳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
“他也是启……”苗棠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深意。
顾枳托着脑袋沉思了好一会儿，眉头微皱眼神充满疑惑地问道，“你是说你人格分裂到出现了两个你？”
听到这个问题苗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无力地吐槽道，“要不你分裂一个我看看？这是这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吗？”
顾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会啊……那到底是怎么回？”
苗棠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认真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止死了之后，我受到了强刺激，导致原本就不算和谐的身体彻底分开了。”
顾枳听后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继续追问，“不算和谐怎么理解？”他试图用自己所知道的知识去理解这个复杂的概念。
苗棠思考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嗯……可以这样理解，我们的身体和灵魂之间存在某种不匹配或者不协调的地方，这种不和谐可能是由于各种原因引起的，比如精神创伤、情感冲突等等。在正常情况下并不会影响我们生活，但遇到强烈的刺激时，这种不和谐就会被放大，最终导致身体和灵魂的彻底分离。”
顾枳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但还是有很多疑问，“那么，你们现在是两个人格共享一个身体吗？还是各自拥有独立的身体？”
苗棠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我们现在是完全独立的个体，拥有各自的身体和意识。但是，我们之间仍然存在某种联系，毕竟我们曾经是同一个人。”
顾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神秘的现象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
“普通人的善恶相互纠缠，但我和止不一样，我们身体里善恶不一样，一旦出现强刺激就可能导致分裂，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边说还边用手在空气中，希望他的描述能够让顾枳听懂。
“也就是说霍启是你恶的一面，而你是善的一面？”怎么都没法把苗棠和善联想到一起，不过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止会对苗棠熟悉了。
“对！”解释了半天，这孩子总算是听懂了，不容易啊！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我的灵魂残缺就要我的身体，对我也太不公平了！”话里全是不满。
“不，这和你有关，你就是止！”苗棠肯定地说道。
“可那颗心……”顾枳一脸恍然大明白的样子，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我懂了，所以止也分裂了……不对啊！止不是死了嘛……”
苗棠眼底闪过一丝痛楚，缓缓说道，“不准确，只是止善的一面死了。”
“那那颗心是怎么回事？”顾枳看着苗棠的眼睛，心慢慢沉了下去，咽了口口水艰难开口，“你是说，那是止恶的一面？”
苗棠沉默片刻后，沉重地点头道，“对。”
“那他的身体呢？”顾枳皱起眉头，如果止恶的一面临阵脱逃了，至少身体应该还在才对，怎么可能只剩一颗心？
“他是在止快消失的时候分裂出来的，没来得及离开就遭到了波及，肉体和善的一面一起死了，只留下一颗心。”苗棠尽可能详细地解释着，希望顾枳能够理解这些复杂的情况。
“既然止的善死了，恶只剩了一颗心，那为什么你又说我是止？”难不成止分裂成了三个人？那也不对，原身算什么呢？
“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另一个世界的顾枳，霍启为了能让止活过来，利用自己的力量将平行世界小时候的你带到了这里，但中途出现了问题，只将你的一半带了过来，另一半就留在了平行世界，直到你的灵魂出现在这里，他的计划才算真正开始。”苗棠解释渴了就喝口水。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时候虹桥和我那么解释……”顾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问问题，“那蚀虹是怎么回事？虹桥真的和蚀虹长得很像吗？”
“蚀虹和虹桥是双生姐妹，都是止的侍者，虹桥和止一起死了，只剩下蚀虹了。”苗棠表情异常平静。
“那……杏呢？她不是你的侍者吗？不该帮着你吗？”顾枳在梦境里有见过霍启的侍者。
苗棠没开口，看样子他并不想谈这个话题……“那你找我有什么计划？”
“我……不希望止活过来……”苗棠说的有些艰难，“所以我会尽力帮你！”
“那不是你最爱的人吗？”习惯了霍启那种性格，很难把苗棠和霍启当成一个人来看。
“止已经不在了，他也回不来了，不能牺牲别人来温暖自己。”苗棠心里只有止，但就算他再怎么努力止也不可能回来，这么久他早已经释怀了，只有霍启还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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