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整整半个钟头之后……
“李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卡尔蒂姆的语气明显已经变得激动起来，相比于之前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显然李天航的这一番解析已经完全将他折服。
“既然是不情之请，您就不必说了，我大概也知道您想说什么。”李天航说道。
“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我想当面请教你一些问题。”
九十岁高龄的卡尔蒂姆竟然会说请教这两个字，这已经足以说明了他对李天航的认可。
“卡尔先生，我并不太方便露面，如果实在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可以给您个邮箱，您发到邮箱里面，我定期去看的。”李天航说道。
“这……好……好吧。”
虽然有些失望，但卡尔蒂姆也不再继续说什么。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您一下，数学联盟交给德安娜那种人手上，迟早会臭名远扬，虽然您已经不再管理这个联盟组织，
但世人皆知联盟是您当年一手创办的，您觉得德安娜的那种行为，背骂名的会是谁？”李天航说道。
“德安娜的……什么行为？”卡尔蒂姆忍不住问道。
“她没对您说起过吗？”李天航问道。
“没有，她只是说并不确定黎曼猜想是由你们龙国人解开的。”卡尔蒂姆说道。
“之后呢？她没说下文了吗？”
“没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的意思就是，如果我这个解题者不站出来的话，德安娜就会把黎曼猜想的答案据为己有。”李天航说道。
“什么？有……有这种事？”卡尔蒂姆的语气出现了一丝愤怒。
“好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对于名声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钱，其他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李天航说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二人又聊了几句，李天航给卡尔蒂姆留下了刘志成的电子邮箱，之后便把手机给了林阵云。
李志成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但眼神中的那种震惊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可是卡尔蒂姆啊。
无数数学研究者的偶像，李天航没有丝毫在意也就罢了，卡尔蒂姆却还对他无比尊敬。
这足以说明刚刚的对话，李天航已经完全解决了卡尔数字宇宙模型的所有问题。
李志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可能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从孤儿院收养的婴儿竟有如此神通一般的能力。
此刻数学联盟内。
卡尔蒂姆挂断电话，他目光阴沉的看着前方近二十多个联盟的负责人。
刚刚他是开着免提的，所以他和李天航的通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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