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做好去走流程，回去被骂不够尽职尽责了，没想到周缙启是这个态度。
“你的意思是，就算有花玉霭，也可以？”刘誉小心确认。
周缙启不耐烦地抬头看向刘誉，“不然呢？他算什么东西，难道还要我避着他？”
“好……好吧。”
刘誉摸摸鼻子不说话，之前说要像避瘟神一样避开花玉霭的可是周缙启本人。
不过就算周缙启改口了，刘誉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的工资可是周缙启发的。
“好了，去休息吧。”
周缙启摆了摆手，等刘誉走了之后才站起身去拿iPad。
他在网上搜了一下花玉霭的名字，全是恶评，没一句能看的。
又看了一眼花玉霭演技的剪辑，简直是……一言难尽。
看来这次是来扶贫了。
周缙启不是没想过直接走人，但来之前，导演特意来找过他，拜托他一定要出演。
当初周缙启欠了这个导演的人情，这次就当是来还人情了。
区区花玉霭，算什么东西。
但是等到剧组的时候，花玉霭那炙热的目光还是无法忽视。
“缙启，介绍一下，这是芯渺的饰演者，花玉霭，还是你的小粉丝。”导演拉着周缙启的手介绍人。
花玉霭站在导演身边，小小的个子，目光一直停在周缙启身上。
其实圈内人大多数都知道周缙启和花玉霭的纠葛，只是导演年纪大了很少去看网上的东西，因此并不是很了解。
“周老师，您好，很高兴能和您一个剧组。”花玉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
周缙启从鼻腔里挤出个“嗯”，并没有去回握对方的手。
“他就是这个性子，慢慢来。”导演看出了周缙启对花玉霭的排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最后回到花玉霭脸上。
小年轻一脸无措地望着周缙启，可周缙启却不看花玉霭。
现场有不少人，这一幕落在大家眼里，已经见怪不怪。
但瓜还是要吃的，八卦还是要聊的。
“听说花玉霭带资进组，果然资本的力量就是不一样啊。”
“周缙启家里就挺有钱的，不知道花玉霭背后是谁，居然能让周影帝为了这点片酬和讨厌的人搭戏。”
“这两人的对手戏还不少呢。”
“看着花玉霭这样子，也实在看不出是谁家的小公子呀？”
“我问了圈子里的朋友，总之，花玉霭不是谁家的孩子。倒有可能是谁家的干儿子，毕竟你看他那张脸。”
“不过他喜欢周缙启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吧，他干爹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干儿子花自己的钱来泡周缙启呀？”
“可能是干爹年纪也不小了吧……”
一群人围在一起，造起黄谣来有理有据，丝毫不觉得这是不尊重人。
花玉霭正围在导演身边和导演说着些什么，周缙启早上喝了不少水，起身上洗手间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些话。
虽然不喜欢花玉霭，但周缙启之前也没怎么正眼看过花玉霭。
此刻周缙启站在屋檐下，看着导演身边蹲着的穿着白色T恤的花玉霭，忽然明白为什么花玉霭会被人喊内娱第一花瓶了。
周缙启知道自己长得还行，他们一家子的基因都不错。只不过他和花玉霭同一种类型，周缙启是有冲击力的帅，而花玉霭的长相是格外春风化雨的耐看。
之前他没少看到花玉霭在网上的照片，和现在亲眼看见是不一样的。
果然好看的人不上镜。
原着里并没有提及芯渺的性别，对方是一个琉璃盏妖精，只说脸很好看，甚至能帮助殷瑞驰蛊惑守门的侍卫。
要不是花玉霭演技太差，周缙启觉得对方是有可能担起这个角色的。
可惜了。
“周哥，该去上妆了。”小助理抱着戏服跑过来。
今天过来只是给演员们拍几张宣传照，顺便定一下造型。
周缙启跟着小助理去换了衣服，又上了妆，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花玉霭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缠在他身边。
倒是一只像小狗一样在导演面前转圈圈。
“启哥，怎么了吗？”
发现周缙启一直在盯着同一个地方看，叫了好几遍都没回应，小助理只能上前拍了一下人。
“没事，就是烦。”周缙启似乎是真的很烦，白了一眼那头的花玉霭，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小助理把现场情况转播给在公司的刘誉，对方见怪不怪。
“他就是不喜欢花玉霭，你看着点，别让两人起冲突，主要是别让花玉霭有机会碰瓷启哥。”小助理刚来周缙启身边没多久，所以还不太了解花玉霭和周缙启之间的纠葛。
虽然网上风向一致地说两人不和，是花玉霭单方面纯舔，但小助理属于其中的异类。
她和小姐妹都觉得这对很好磕，邪教CP才是最真的。
但听着刘誉的态度，似乎周缙启是真的很讨厌花玉霭。鉴于之前周缙启撵走的几任助理的教训，小助理打算还是听刘誉的话比较好。
“你别看花玉霭看着单纯，其实心思特别复杂，你小心着点，晚上睡觉之前让你启哥把门关好，别人有心人有机可乘。”刘誉又交代道，毕竟在圈子里，他也没少见过某些人主动爬上床的事。
小助理听得直皱眉头，看着不远处正认真听着导演讲戏的花玉霭，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花玉霭不是那样的人。
“也不是我不喜欢花玉霭，主要是你启哥好像挺烦他的。”刘誉想了想又说，“总之能不起冲突最好。”
挂掉电话之后，小助理又看向周缙启，对方又在看花玉霭，眉头一直没放下来过，看起来是真的很反感花玉霭。
甚至在周缙启拍完准备走的时候，花玉霭刚好进化妆间，原本正在好好换衣服的周缙启直接冷下了脸，哼了一声就往外走。
屋子里的人都是人精，多少也知道一些两人间的八卦，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被冷脸的花玉霭。
在外头站了一天，花玉霭白皙的脸都被晒红了，此刻脸上还挂着汗珠。
察觉到大家复杂的眼神，花玉霭似乎也有些无措，抬起头尴尬地笑了一声。
但比起毫无演技的资源咖，大家显然更喜欢周影帝，所以对花玉霭的示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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