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宝物动人心，齐茂珍却没有急着收下。
他抬头，看着夜三七，神色中充满了警惕。
“你想要我付出什么?“
齐茂珍清楚的知道，世间的一切早在他诞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标好了价格，没有人能有捡漏的资格。
“你为什么不问，你可以得到什么？”
夜三七并没有回答齐茂珍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齐茂珍陷入了沉默。
他能得到什么？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一个问题，事实上，齐茂珍可以瞬间将所有的答案说出，不会有丝毫的停顿。
因为，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道在他的脑海中重复了多少遍，而他也不知道已经回答了多少遍。
倘若他能够到达宗师的境界，可能飞云堂的首座上坐着的依然会是他，号令群雄的也会是他。
但这一切都只建立在他是宗师的基础之上。
齐茂珍看了一眼手中的黄皮书，简陋的几乎不会被人看上一眼的书，现在却在他的视线中格外的耀眼。
他错过了一次机会，即使现在突破宗师，那个位置依然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但今后的机遇，他将有能力抓住。
仅仅是这样已经足够。
当一个人被逼入窘迫的时候，即使只是一个虚无的空洞，他依然会毫不犹豫且义无反顾的跳入其中。没有人会考虑，将来或是现在需要付出的代价。
齐茂珍合上书，沉重却又轻飘无比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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