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行出多久，两人就到了六阴散人所在的那座山，夜三七也见到了那个神秘的六阴散人。
最先入眼的是一件宽大的袍子，将六阴散人的整个人都罩在其中。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那股阴翳的气质却足以让人将他列入避而远之的行列之中。
“大人。”夜三七上前向着六阴散人行了一礼，山巅的空气本就寒冷，当夜三七靠近六阴散人时，似乎感觉四周的空气更冷了。
六阴散人埋在袍子底下的头似乎动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大人，林燚我已经给您带到了。”齐茂珍也上前说道，这一次，六阴散人依然没有发声，但齐茂珍却十分识趣的退了下去。
现在，只剩下六阴散人和夜三七。
“你就是那个林燚？”六阴散人问道。
“是。”
“你要杀夜天华，为什么？”
这个问题，夜三七已经告诉过齐茂珍，他不相信，齐茂珍会不与六阴散人相提，既然六阴散人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六阴散人不是闲人，他不会将时间花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所以夜三七并没有急着将心中的答案说出来，但这一迟疑的时间也并不久。
“不知道。”夜三七摇摇头。
“小子，连杀人的理由都说不出，你认为老夫凭什么相信你？”六阴散人说道，容貌掩盖在袍子中看不清神色，是以夜三七也不能从他的面部表情判断他是否在诈人。
“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如此说来，老夫杀你也不需要理由！”说话间，山风顿起，阴冷的空气直往夜三七的口腔中灌入，而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的咽喉。
夜三七没有躲也没有挣扎，倘若不是冷风灌入口腔的极度不适，他连咳嗽也不会发出一声。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没有用，倘若六阴散人想要杀他，他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
而一切的回避，都只会让这个多疑的老人的杀心更加浓烈。
“你说，倘若我杀了你，把你的头颅给夜天华寄去，他会作何感想？”
“你杀了我，他会欣喜。”夜三七说道，强烈的窒息感已经涌上他的大脑，但他依然尽力保持着清醒。
“也许，但还有可能，他会难过。”六阴散人进一步说道，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分。“杀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除去一分风险，这场买卖划得来。”
“但倘若不杀这个人，你将会实现你的野心。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口中的买卖是否还会合算？”夜三七憋着最后一口气，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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