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有一个怪人,他握着木剑,时常看天,但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瞎子,无论是天还是地,他都看不见分毫。
有人曾好奇上前去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也总是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在看太阳。”
西漠的太阳很烈,没有人能在正午的时候直视,但每一个遇见他的人几乎都是在正午,而他也都是在看那所谓的太阳。
对此,经历过的人在提起时也只是一笑而过,似乎世上没有哪一件事情比一个瞎子看太阳更加可笑。
但那个奇怪的瞎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这片沙漠中。
“到底有多久?”茶馆内,夜三七对着台上的说书先生问道,同时不忘往嘴里扔上一颗瓜子。这个问题,他问得很随意,但就是这个随意的问题,却难倒了台上的说书先生。
“这个.........”说书先生轻咳一声,似是在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的故事也多是道听途说而来,又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
但是,来这里听书的人又有几个会在意真相?
所以,在经历了初时的尴尬之后,说书先生很快就镇定下来。
“到底有多久已经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只知道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只知道,我的爷爷曾有幸见过一面那个怪人。”
“啊!”夜三七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看着这个年轻的说书先生“和你爷爷一个时代的人,那他现在还活着吗?”
对于夜三七的表情,说书先生十分的受用,只见他木板一拍,沉醉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近十年一直没有再出现他的传闻,我想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说完这句,说书先生悠悠的走下木台。
故事已经讲完,夜三七的茶水已经喝完,就在一行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茶馆之内正走进一人来。
“咚,咚。”
竹杖敲击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竹杖的敲落间,那个人缓缓走入。
明眼人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瞎子,还是一个十分落魄的瞎子。
粗布麻衣,上面打满了补丁,比之沿街乞讨的乞丐也不遑多让。头发蓬乱,面上蓄有胡须,弥漫着浪人特有的沧桑感。
脸上的泥泞模糊了原来的模样,但也没有人会在乎一个乞丐的模样。
他缓慢的走了进来,却还没走进多少步就已经被匆匆赶来的店小二拦住。
“去去去,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到后院去拿一些剩饭剩菜就赶快离开,别影响到这里的客人。”
他说这话时,手捂着鼻子,仿佛有什么恶臭从面前人的身上发出,但实际上,他的身上除了看上去脏乱了一些外,并没有丝毫的异味。
“我..........”盲者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正欲向其解释,可店小二的手已经向着他推来。
盲者面色陡然面冷,手腕翻转之际,竹杖已被其提了上来。
没有人能想到,行路所使的竹杖,竟是可切人咽喉的利器,面前这个毫不起眼狼狈不堪的瞎子竟然会杀人。
这一刻,原本在一旁看戏的夜三七的脸突然阴沉下来,在人难以察觉的时候取出飞刀握在手心。
他似乎猜到了这个瞎子的身份。
“咚”
竹杖再一次点在地上,但瞎子却没有继续前行,而茶馆内的所有人都呆在原地。
只见店小二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之前不屑的神情,但伸出的手却定在了半空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定格。
“撕拉。”
如同纸张被人用力撕开,店小二的脖颈处裂开了一条十分微小的细缝,仿佛被人在脖子上绣上了一根狭长的红线,但从那根红线中,似乎还有血丝隐隐渗透而出。
“咚”
盲者再一次向着前方缓行,但店小二依然站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在场的人知道,也许他永远不会在动。
“这位朋友出手未免有些太重了吧。”
一名老者杵着铁杖一瘸一拐的向着盲者走来,只见他脸上写满了厌恶之色。
“也许你觉得太重。”盲者说道“但我觉得刚刚好。”说话间,他人已来到一张木桌前坐下“我是来喝茶的,不是来杀人的。”
“哼。”老者冷哼一声,对于盲者的言辞,他十分不满“什么叫刚刚好?对一个手无寸铁不懂一点武功的人下杀手就叫刚刚好吗?”
随后,只见老者铁杖一挥,望向在座的人“难道你们的武功是用来横行霸道,恣意妄为的?”
没有人回答,但显然,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否定的。
“对一个普通人痛下杀手,你也配握手中的剑?”
最后,老者面向盲者,撕心裂肺的吼叫道。所有的表情和声音在这一刻定格,老者仿佛见到什么诡物的惊悚表情,以及那一抹熟悉的红线再一次出现在人的视线中。
盲者起身,向着远处的木桌移去。
而就在他刚刚坐下后,一道血红的匹练从老者的咽喉处喷涌而出,为那张老旧的木桌上盖上一张大红的喜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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