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皱着眉想去问，却被苏杳杳一个眼神指使开了。
“妗妗，你怎么了。”苏杳杳走到程妗身边，程妗喝了半瓶红酒，心情不好的看着苏杳杳。
“杳杳，我，嗯……就是突然有点难过。”程妗的声音闷闷不乐。
苏杳杳余光扫到悄悄偷听的男人，这家伙真的是……
“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说说。”苏杳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
又去冰箱准备了一盘芝士，一盘火腿跟一盘水果。
“陪我吃点。”被苏杳杳简单的摆盘，程妗也有点饿了。
连着吃了好几块火腿。
“哈哈……”程妗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杳杳以后肯定会是个好妈妈。”
说着程妗的眼眶突然又红了。
苏杳杳喝了口红酒，“是发生了什么？”
程妗有些哽咽，“杳杳，你，你妈妈是怎么样的人？”
关于这个问题，苏杳杳还是想了一会儿，“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一直不停的争吵，每天我都挺害怕回家的，一回家除了争吵就是我爸打我妈的样子，那个可怜的女人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
程妗沉默了，突然想起在医院看见苏杳杳时候的模样，心里忍不住一痛。
“那几年确实难熬，等我跟苏裴长大些，我妈提出离婚，她说她在我们小学的时候就想提这件事，只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好好长大，她一直都在忍耐着，如今找到了喜欢的人了，她要活的自在一些，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
苏杳杳的声音有些沉闷，像是被勾起往事，“可是那个可怜的女人离婚之后过得不好，以为嫁给了爱情，没想到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受苦。后来，他们都各自有了喜欢的人，很少管我跟苏裴的事情，只是在需要用到我们的时候，会记得，我们大概还是他们那有些许作用的子女罢了。”
程妗眼眶都红了，她想过苏杳杳过得很苦，却没想过居然是这样的。
没有爸爸的疼爱已经很惨了，连妈妈也……
抛弃了她……
她好心疼苏杳杳，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咬着牙忍过来的。
“杳杳，对不起，呜呜呜……”程妗哭的哽咽，“跟你比起来我幸福太多了，是我太贪心，不单单想老爸的疼爱，我也想要妈妈的疼爱，呜呜呜。”
程妗哭的有些气喘，苏杳杳也忍不住哭了，你拍拍我的背，我拍拍你的背。
躲在一旁的程行心疼的挠着头。
这些都是苏杳杳从未跟他说过的。
小丫头经历了那么多，遍体鳞伤，而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当初苏晋城打她的时候，苏裴就曾经说一句话，他说，“这次你也要继续忍下去嘛？”
所以，苏晋城并不是第一次家暴苏杳杳。
一想到苏杳杳，心就在抽痛。
“我前两天跟朋友逛街的时候，嗝，我看见了亲生妈妈，嗝，她，她牵着一个男人的手笑的很幸福，我想去打声招呼，嗝，可，可她却装不认识我，嗝，因，因为她跟她现在的男朋友说，嗝，她，她没有孩子。所，所以他们才会在一起。”
听着程妗的哭诉，程行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如果可以，他想掐死那不靠谱的姐姐。
为了爱情不要孩子，还这样伤自己闺女的心。
真的是！！！
程行黑着脸，先退去书房，给程棉打了个电话。
“程棉。”
程棉心里咯噔一下，一般程行会直接这么喊名字就说明他生气了。
“怎么了？我的好弟弟。”心底有点虚，这些年她能一直过得那么逍遥自在无非也是无节制的用着程行的钱。
程行没说什么，她用的更爽了。
“你的卡停了。”
“……”程棉如今最怕的大概就是失去程行这个金主爸爸的支持，“我做错什么了？”
“呵。”程行点了根烟冷笑，“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不等程棉回复，程行直接把电话摁断。
都说长姐如母，他幼时就没了父母，是程棉打着三四个散工养活他并且供他读书。
所以当他成功后便无条件的宠着这个姐姐，无论她要做什么。
甚至在生下孩子后后悔的想扔孤儿院都被他制止，他养了程棉的孩子。
程棉继续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这些年，确是也是越来越过分了。
楼下，程妗因为抱着苏杳杳大哭了一场，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倒也舒服了不少。
两个红着眼睛的傻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笑了。
“洗把脸吧？”
“嗯……”
从浴室洗完脸出来，就闻到饭菜的香，特别是程妗，差点儿没把口水流出来。
苏杳杳也有点饿了，两个人偷偷看向厨房，程行围着围裙炒着菜，看着俩丫头洗干净脸了勾了勾唇，“准备吃宵夜了。”
大哭一场之后唯有美食能够治愈。
程行会的菜不多，可是都做的极好吃，满满一大盘炒面跟腰果百合炒虾仁，还有一份青菜全都被吃的干干净净。
程妗吃撑了，苏杳杳也撑了。
两人动作一致的拍了拍肚子，又笑了。
“要不，我今晚陪你睡吧。”苏杳杳害怕程妗还是有心事，决定睡觉的时候再开导一下程妗。
没想到这个不领情的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要，你可赶紧给我生个弟弟玩，我都不知道独生子女的孤单！”
“……”你爸爸知道你逼的那么紧嘛！
“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哦杳杳。”程妗也不是矫情的，哭完后心情确实好了不少，她觉得又能战斗了。
苏杳杳看着程妗的精神确实好了许多，勾唇道：“行叭，那明天我们一起去买年货。”再不买都要过年了！
年三十还要贴对联挂灯笼搞卫生呢，家里阿姨也休息了，要做的事情还有一大把！
虽然繁琐，但是苏杳杳真的很期待，这不单单是因为跟程行的第一年，还因为她第一次有家人陪着一起过年，这种感觉，就很甜！
等苏杳杳目送程妗回了房间，才揉揉肩膀回了房间，吃的有点饱，她有点想去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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