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乌春也不管石化了的菊楚一，眯眼笑着继续和林渐渐说，
“自然不会让你颠覆整个上九流，乌某只是看不惯天剑宗而已。”
林渐渐手中一拳剑挽了一个剑花，带起一阵风，语气古怪的问，
“你要我帮你对付天剑宗？你觉得我会同意？就像菊宗主所言，不管怎样，我也是上九流的。”
乌春面色没变，补充道，
“每需要林道友出手一次，100万上品灵石，”
“自天剑宗所获资源，我乌春只要一成；”
“且，我下九流的百晓堂，可对林道友无条件公开前三层。”
林渐渐嗤笑一声，
“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
乌春这才有些怔愣，这条件还不够有吸引力吗？
难道他的判断错了，其实林渐渐没有他想的那么自私自利？
然而，事实证明，乌春的判断一点错没有；
只听林渐渐丝毫不犹豫的开口加价，“一次三百万上品灵石。”
乌春，“......好。”
林渐渐：“立天道誓言。”
乌春,“......可，誓言以十年为期，十年之后，你我是敌是友，只看缘分。”
林渐渐和乌春大概敲定了合作，
其实不是林渐渐多么爱财，主要是现在看来，林渐渐答应这个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渐渐固然可以剑意大发刷一波威风，但碧泉可比不上菊楚一的实力，
林渐渐能打败碧泉，却不一定能打败菊楚一，更何况还有一个乌春，
她的剑意还没有百分之百掌控，用起来全身的能量都会一股脑砸出来，
等用完了，估计人又会像上次一样昏厥，到时候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加上乌春提的合作要求不过分，又答应立天道誓言，林渐渐自然是要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选项。
很快，誓言完毕，十年之约达成，两人立的誓言都是各种条件加满的；
满满的都是心眼子，谁也不吃亏，双方都很愉快，只有菊楚一很不愉快；
菊楚一来这一趟，本命法器受损、自己受伤不说，明明救了乌春还被乌春嘲讽；
乌春还和罪魁祸首达成合作，那个心眼子多的林渐渐，还非得带上他也顺便立了一个天道誓言，
让他想出手报复都不行，
菊楚一心里窝火，阴测测的问林渐渐，“林小友？不知你是那个宗门的？”
林渐渐当然知道他想报复的心思，呲着一口白牙，笑得满脸奸诈，
“我的宗门啊？菊宗主熟啊，和清鸩长老一样，我们都是问心宗的。”
哼哼，报复啊，有本事你就报复你老婆/老公，的宗门啊！
菊楚一：......当他没问.....
折腾一趟，三人终于收了架势，坐下谈话了；
乌春率先开口询问，“林道友是跟着芙蓉过来的吧？”
林渐渐只喝茶，不说话，
乌春便继续说，
“想来是芙蓉露出了什么马脚，但是乌某有一事不明，不知林道友能否为我解惑？”
林渐渐放下茶盏，翻白眼，呵，这眯眯眼不就是想问；
到底怎么跟过来却没被发现，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他旁边的吗？
没有分寸感，这点就比不上问心宗的人。
那百晓堂的玉简都快把林渐渐底裤扒出来了，还扒！
林渐渐的嘴当即就管不住了；
“怎么别人都明，就你不明，你应该多自我反思一下，而不是来求我给你解惑。”
“别一有疑惑就来问我，我又不是你师父。”
“当然了，你要硬是想认我做师父，我回答也就回答了；”
“这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喊我几声父亲，我便给你解惑，如何？”
乌春：......
菊楚一：......
“本座终于明白，你方才为何一定要求乌春，立誓合作期间，不得以任何形式对你出手了...”
乌春只是笑容微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林道友果真不是常人，与你对话很有意思。”
乌春被林渐渐这么挑衅，也并未表现出什么愤怒之色，负面情绪也没提供，
就连方才他气极，放话质问林渐渐想怎么死的时候，也没有提供负面情绪值。
林渐渐突然有一个荒谬的念头，这乌春该不会也是和冷初丹类似的傀儡吧？
但是林渐渐随即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以乌春这个实力，若是傀儡，那他背后之人得是什么实力？
那种实力的人，大多都不理俗世，专心修炼，只图能早日飞升呢。
这乌春应该只是不把林渐渐对他做的事放在眼里，
换句话说，乌春还是没有把林渐渐当回事，只把她当做一个棋子，
人们对待比自己低太多阶层的人的言行，往往不会太在意，
就像大象不会把蚂蚁放在眼里一样。
就像林渐渐看待谢阳和林弱弱，只觉得他们有时有些恶心，不太能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但是其实不会占据林渐渐太多的心神，有一句话叫做，“无视才是最大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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