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她继续满嘴跑火车了吗？
不留在这里和她耀武扬威，说会将她弄死之类的吗？
不彰显他国公府二爷的身份了吗？
啊！
苍天啊！
她还没有玩够呢！
顾淮笙还没有上场，怎么就结束了呢？
算了算了，反正还有B计划。
她相信顾淮笙不会放过这次坑赵延凌的机会。
凤灵韵意犹未尽地收回看着赵延凌的目光，转头看向了二楼的佟媚，潇洒肆意地笑着。
“美女，绣球是我接的，你要不嫁我？”
佟媚红了脸。
这位太子妃果然是虎中虎，胆中胆。
她自认自己已经冲破了许多原定的世俗，可是面对凤灵韵时，她才发现自己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她站起身体，对着凤灵韵说着。
“太子妃说笑了，虽然民女抛绣球时，并未约定只有男人才能接。可民女身份卑微，又只喜欢男人，怕是不能嫁给太子妃，但这佟楼里的一切，太子妃皆可自由拿取，以表民女对太子妃的歉意。”
凤灵韵叹息一声，“行吧。那你还抛绣球吗？”
佟媚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
“今日一事，让民女明白，民女这一生怕是都无法觅得老天注定的良人，所以民女决定，从今以后，不嫁不娶，与佟楼共存亡。”
“好！”
凤灵韵抬手鼓掌：“美女心坚，有骨气，我喜欢！鉴于你我二人之间的缘分，从今以后，若是谁敢找你麻烦，尽管派人告知我，若是对方无理在先，我必定不轻饶他！”
佟媚俯身，答谢，“多谢太子妃！”
凤灵韵等着看顾淮笙那边的情况，转身潇洒离去。
围观的吃瓜群众，因为佟媚和佟楼共存亡的誓言，以及凤灵韵要罩着佟楼的事情，也都知道以后佟楼是不好惹的存在。
本来佟楼的背后就是四公主和德妃，现在又来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凤灵韵，他们可不敢惹。
毕竟连赵延凌那个恨不得将鼻子放在天上的人，得知凤灵韵的身份后，都灰溜溜地跑走了。
他们这些普通人，又哪里敢惹凤灵韵？
所以啊，走咯走咯。
以后除了正常地购买物品，还是不要来佟楼调戏佟媚的好。
另一边。
离佟楼不远的一条狭小的巷子里。
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哀嚎。
“哎哟哟——”
“我的脸！”
“我的腿——”
“我的眼睛！”
“啊！我的命”根子……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就被人打了，疼得说不出来话。
更让他感到痛苦的，是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那处被割了！
那一刻，赵延凌只觉得全世界都变得安静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顾淮笙，向来温柔的面庞，此时满是阴冷。
他冷冷地看着墨影隔着麻袋，将赵延凌的眼球挖出，看着墨影砍下赵延凌的孽根。
他负手而立，一袭玄衣，气质高贵。
仿佛这一切的血腥，与他无关。
直到赵延凌瘫倒在地，不再动弹，他才淡淡地转身离去。
凤灵韵在佟楼，和赵延凌直面对战时，他就站在佟楼的另外一个房间，观察着一切。
自然没有错过赵延凌在看清楚凤灵韵脸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淫邪，也没有错过赵延凌用眼光去欺辱凤灵韵的身体。
他是男人，他知道赵延凌当时在想什么。
他讨厌赵延凌用这种眼神看着凤灵韵，更厌恶赵延凌仗着自己是男人，就将女人视为玩物，随意糟蹋。
与其让他祸害更多人，不如直接没收他的工具。
当走出黑暗的巷子，顾淮笙就看到不远处，凤灵韵正迈着轻快的步子向他这边走来。
一见到他，凤灵韵就特别开心地跑过来，带着急切的心问着。
“怎么样？怎么样？给他的两条腿打断没？”
按照两人最开始的A计划，她在佟楼门前和赵延凌对打，踹废他不可描述的部位，以免他以后再骚扰无辜女子。
以赵延凌的性格，肯定会和她不死不休。
然后事情闹大，有人“快马加鞭”地将顾淮笙请来，而京中巡逻的士兵，也会紧随其后。
事情闹到宫中她也可以来一句“不认识”，“不清楚”等理由，掩盖自己是故意揍赵延凌。
B计划是，如果事情没有闹到宫中，那就趁着赵延凌回去搬救兵的路上，给他暴打一顿，双腿打断，再丢到国公府大门口。
虽然赵延凌提前跑路的反应，让她诧异了一会，但是整体都还在她的预料之内。
顾淮笙脸上的阴冷，随着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恢复了温柔，儒雅。
他笑着颔首，轻声说着，“嗯，断了。”
不仅两条腿断了，第三条腿也断了。
还有眼睛，也“断”了。
凤灵韵笑了。
“那就好，我啊，现在就期待着明天国公府找我上门了。”
嘿。
明天她就认掰断手指和踹他那里，双腿被打断这事，她可不认！
顾淮笙忍住内心压制多年的暴戾得到释放的兴奋，看了一眼天色，轻声道。
“不早了，孤送你回去。”
“好！”
凤灵韵毫不扭捏地转过身向着另一边走去，马车在那边停着。
上了马车以后，顾淮笙才开口。
“孤，让墨影毁了赵延凌的眼睛，也割掉了那个地方。”
凤灵韵猛地抬头，“啥？”
顾淮笙又重复了一遍。
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以后，凤灵韵看着顾淮笙脸上有些犯错的神色后，宽慰着。
“没事，赵延凌就是一个人渣，你没收他的作案工具，也算是为他糟蹋的那些人报仇，也是给那些他有贼心，但没有得逞的女子积福了。”
得到她的宽慰，顾淮笙心里就像是干涸的河床遇到了水，快速舒展。
“不过。”
凤灵韵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很欣慰你的心不再那么善良，有狠辣的迹象。但我希望你的眼睛，你的心，要更加明辨是非，你要分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如果你分不清，对好人实施了过重的刑罚，你就会从明君，变成昏君和暴君。”
顾淮笙认真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而后笑着问她。
“若有一天，孤真的变成暴君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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