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那个时候哪有钱买零食…。”
“有一次还被老师捉到了，在楼梯口罚站了两个小时呢。”
裴入淮似乎那个时候就对零食有一点渴望，也不是很想吃，就是很想试试是什么味道。
不过她一向隐藏的很深，帮同期的练习生悄悄的带点东西进来，也许会分她一两口。
“说起来，那次你是不是故意把老师支走…所以我才能摸鱼？”
当时自己刚罚站没多久，宋以北以什么借口把老师支走，她也忘了，那个时候以为就是平常的无关紧要的小事。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大概不是的。
“现在才知道，我以为你当时是故意装傻，不想承认我为你解围呢。”
“什么嘛，我才不是那种人，我当时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做好事不留名。”
裴入淮给宋以北倒了一杯饮料，有点事后讨好的意味，宋以北轻笑，拿过来那杯饮料。
“你要真这么说的话，我记得以前也有个人天天往我柜子里塞零食，不会是你吧…宋以北？”
而对面的人却否定了，轻轻的摇头。
“不是我，那个时候喜欢你的人还挺多的。”
宋以北也知道是谁在暗恋裴入淮。那个时候的她很有距离感，家世又好，所以很多人敬而远之，即便真有人喜欢宋以北，也没有人敢告白。
成绩不上不下，还想着喜欢总考核第一。
宋以北以前性格很冷，不爱说话，一开口非死即伤，也给不了对方体面。
而相反的，裴入淮虽然严格了些，但私底下对练习生还是挺好的，偷偷带零食，偷偷带奶茶。
也接受额外的补课和开小灶，细心温柔的教导每一个人，那一点严肃显得微不足道。
甚至愿意当别人的树洞，也像个冤大头一样，让别人借钱。明明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钱，每个月还要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兼职，雷打不动。
因此，暗恋裴入淮的人真的很多，男的有女的也有。
“那是谁？”
“你告诉我。”
裴入淮真想不到是谁，后来离开她的人太多了，离开公司的也太多了，大概同期的话就只剩下许夏天还在公司。
“不告诉你，那些都是我的情敌。”
宋以北轻声拒绝，她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人的模样。曾经自己也暗暗较过劲，吃过醋。
但那都是过去式的。
现在和裴入淮并肩的人是自己。
她身边的人是自己，枕边的人是自己，这就足够了。
“那么远久的醋你也吃…以北，不能大方一点吗。”
“其实过了这么久，他们结婚生小孩的人都不少了吧。”
裴入淮想着从前在一起，谈论未来的生活，大家嘴里句句都离不开，出道后会怎样会怎样会如何。
不敢提及，自己落选。不敢想象，自己落选。
但现实不是不敢，不是不想就不会走下去的。
“我就是小气，第一天知道吗？”
“是啊，所以说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最专一了。”
“这么夸自己的，还是第一次见。”
两人开着玩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虽然说是四个人聚餐，但这氛围也挺好的。
几人吃完饭之后，就去附近的超市里逛了一下，有很多抓娃娃机，还有不少逛街的人群在里面抓娃娃。
“你们要试试吗？”
“会不会打扰练习的进度？”
秦语怕耽误周清练习，侧身看着周清询问她。
“不会，这会儿都快比赛了，大家都是自行练习，陪你们玩一会儿没事儿的。”
“也不是什么大比赛，只是市里举办的友谊赛。”
见周清自己都说没问题，自然也就走了进去，各式各样的都有，有玩偶，有钥匙挂链。
“这样会不会有点幼稚？”
可是，裴入淮十几岁的时候也没有时间享受这种惬意时光，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公司上课，就是各种各样的外务。
“为什么会觉得幼稚…多少岁玩都可以啊。”
宋以北从店员那里换了一堆游戏币过来，将精致的小木盒子递给裴入淮。另外一盒给了秦语和周清。
“玩得开心。”
“你也一起玩。”
将手里的盒子倾斜，裴入淮拉着宋以北来到了其中一个抓娃娃机前，里面是一堆很可爱的小青蛙。
绿色和白色相间，漆黑的大眼睛，毛茸茸的质感。
“想要这个吗？”
宋以北说着，手指夹了一枚硬币，往抓娃娃机里投去。一阵清脆的响声，游戏币落了进去，抓娃娃机开始启动。
裴入淮以前录综艺的时候碰过一点，但也不太会玩这个东西，只能凭自己的感觉摇杆放下。
第三次好不容易抓到青蛙的腿，结果到半空中就落下了，裴入淮打算让宋以北试一次。
结果，宋以北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是一样，三次都失败了，甚至连青蛙的腿都没摸到。
“你还不如我呢。”
吐槽归吐槽，裴入淮又投了一枚游戏币进去。在第十次的时候，终于抓到了一只，虽然不大，但做工还很精致。
至少不算竹篮打水一场空。
“比我厉害多了。”
宋以北由衷地夸赞道，虽然她也没多想要这只丑娃娃就是了，床头好像已经放了两只。
而一旁的，周清已经抓了满满一堆娃娃了，秦语都快抱不下了。
“哇，你们怎么这么牛。”
倒不是嫉妒，只是单纯的感叹一下，怎么有人技术这么超群。
“以前上学的时候，总帮同学抓，抓到一只付我两块钱，久而久之就练成了。”
“原来是熟能生巧。”
裴入淮自己也不抓了，站在一旁看，顺便将自己手里的那一小筐游戏币也递给了裴入淮。
“我们的也给你了，加油！”
“啊，那你们想要什么…自己挑。”
一旁的店员看到这操作都傻眼了，不过再多一些娃娃裴入淮她们也拿不住了，因此就挑了几个喜欢的抓，差不多换的一两筐游戏币，挥霍完了就停下了。
这时候店员们才纷纷喘口气。
还好大神收手了。
“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酒店。”
酒店，来的时候秦语就给她们俩个都定好了，因此只需要拎包入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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