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
曾有数以万计的奴隶在这里被献祭。
也曾有王女为求雨而舞，如天上仙人。
现在。
这里，躺着一个肮脏低贱的半妖。
筋脉全碎，连骨头都正在奋力生长。
他方才，杀掉了一个化神。
啧。
真狼狈。
一个化神而已。
身体复苏的疼痛让他的指甲深深嵌进了地面，血肉模糊。
谩骂、诅咒、嘲笑。
这些声音如同海浪一般，一次高过一次。
他仿佛又置身于三年前。
十六州的审判台。
他被剥夺了少主的身，沦为贱奴。
命运从那一刻开始天翻地覆。
他忘不了。
那些吹捧、追随、讨好。
他曾交好、曾施舍、曾帮助的人。
将他骂的如何不堪。
殷淮野的眼睛几次变为竖曈。
升腾的杀意抑制不住。
杀了...
杀了永州所有人！
“啧......”
殷淮野自嘲一笑。
小菩萨。
这下...给小菩萨带来大麻烦了。
在永州孤立无援那么久，如今方才声名显赫。
就要与他这个血脉肮脏低贱的半妖纠缠在一起。
啧。
真惨。
“杀了他！杀了他！”
“扔进虚空崖！”
人们振臂高挥，像是角斗场的观众。
疯狂没有理智。
虚空崖。
永州禁地。
也是整个黎川的禁地之一。
崖下满是高阶凶兽、瘴气肆虐，还有传说中吞噬人灵魂的魇妖。
永州的最高刑罚就是扔下虚空崖。
尖叫、吵闹。
刺激着殷淮野血脉中的野性。
突然。
吵闹声停息了。
“王女殿下安！”
换成了整齐划一的问安。
殷淮野一怔，心脏猛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好像...
突然有些...
畏惧。
————
妈呀，今天好多催更！
心花怒放（扭曲）（尖叫）（阴暗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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