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莳阮眯着眼睛，有点摇头晃脑，“思苒姐，你想问什么?”
祁思苒放柔语气，“问你哦，你跟阿延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她非常好奇，陆延生这个清冷禁欲的男人，平时是怎么跟女朋友相处的，即使是跟他认识了十几年，她都没见过他温柔过几次。
莳阮有些晕乎乎的，不太明白她口中的阿延是谁，她问：“你说的阿延，是陆延生吗？”
“是啊，他平时在生活中是不是很无趣?”
祁思苒举个例子，“比如人家会哄女朋友，会带女朋友去游乐园，会给女朋友送花送礼物之类的，陆延生会吗？他这个人是不是很闷很无聊啊?”
“没有啊。”
“没有?”祁思苒不太相信。
莳阮睁开眼，脚丫子扬起来一摆一摆的。
“他在院子里种了玫瑰花，一大片，红色的。”
虽然刚刚发了芽，还没开花。
“种给你的吗？”
“嗯。”莳阮点头。
“真的?他竟然还会给女朋友种花，没想到啊，还挺浪漫。”
祁思苒有些惊讶。
这么短的时间里，陆延生能从一个冷冷淡淡，连什么是感情都不太懂的人转变成一个男朋友的身份，确实挺难的。
“思苒姐，”莳阮突然叫他，眼神变得清明起来，“陆延生有很喜欢的人吗？”
她没忍住。
陆延生喜欢的那个人，她从来不敢问，其实原本的话，应该是：你知道陆延生一直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吗？
但是话到口中，她又改了。
她换了一种问法，借着酒意，旁敲侧击地问祁思苒。
祁思苒对上她的目光，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歪头反问她：“他很喜欢的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我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这么好。”
“是吗？”
莳阮愣愣地又问：“他以前没有跟其他女生表白或者是表示他有喜欢的女生吗？”
祁思苒饶有兴趣地望她，“怎么突然问这个，吃醋了?”
“没有，就是有些好奇。”
莳阮随口道，然后就听到祁思苒说：“没有。”
祁思苒给了她准确的答案，“至少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有兴趣。”
她跟莳阮对视着。
明明她的声音很轻柔，莳阮却觉得有某种力量，像一道道光刃，一下一下地击打在她身上。
“没有吗？”莳阮喃喃。
声音有些小的她自己都听不见。
他从来没对哪个女生表现出来过喜欢，难道是……暗恋吗？
“你想不想知道关于阿延的一些事情，包括他小时候的一些过往。”
见她神情落寞，祁思苒出声问她。
莳阮思绪被拉回来，陆延生的过往，她确实很好奇。
“他自己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
莳阮摇摇头，陆延生从来没跟她说过他的任何经历，只简单地介绍了他的家庭情况。
祁思苒又问：“知道我跟阿延是怎么认识的吗？”
“不知道。”
祁思苒坐起来，开始回忆。
“我10岁的时候，有一次我自己跑出去玩，那时我比较调皮，喜欢去逗路边的小狗，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冲出来一只大狗，把我扑倒在地，那时我害怕极了，后来，冲出来一个小男孩，他把狗给赶跑了，还背着送我去医院。”
“那个小男孩是陆延生?”
“是，是不是觉得很震惊。”
祁思苒到现在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时候他瘦瘦弱弱的，个子还没我高呢，但是面对那条大狗，他一点也不惊慌，反倒把狗赶走了，后来因为这件事，我爸就想认他为干儿子，他当时还不同意，但是会偶尔来我家里待着，久了之后就我们也就默认了这件事。”
陆延生比祁思苒小几个月，当时她都还以为这个小子也要被大狗拖走时，他却出乎意料地把狗赶走了。
她还记得那个画面，小陆延生冷冷地盯着那只大狗，眼神比那只大狗还要恐怖。
莳阮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一字不落地听着。
“思苒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什么问题?”
莳阮斟酌了下，浅浅开口：“他的家庭是怎么样的?”
“他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嗯，这个我知道，那他的父亲呢?”
莳阮最好奇的还是这个。
“他的父亲，叫陆恒，是一个很严厉的人。
“有次我偷偷跟在阿延身后去了他家，在他家的窗户旁，我亲眼见到他的父亲拿着一根铁棍，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打，他一声没吭过。”
莳阮震惊，声音微微有些颤，“为什么要打他?”
祁思苒摊开双手，“不清楚，后来我问阿延时，他只说他父亲对他要求比较高，他不完成作业的话会被惩罚。”
莳阮愣了愣。
就因为不完成作业，所以就要挨打吗？
她突然想到，他额头上和后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陆延生说是他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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