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没什么事尽量不要联系我。”
他见她微怔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的话伤了她的心，冷眸微蹙，感觉有些别扭，他不懂怎么哄孩子。
“……不是讨厌你。”
“嗯，我知道。”温语汐软软的说着，清澈的星眸里凝着讶异的浅光，“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
“不喜欢？”
“不是的。”温语汐不好意思的一笑，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感觉很亲昵的样子。”
赫连肃轻笑了一声，冷峻的面庞蒙着一层淡淡的宠溺，“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其实没什么啦，上次走的太匆忙了，没有好好的结束。”温语汐将自己的手臂拄着桌子，用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赫连肃，“我第一次见到黑道的首领，想到自己的对面坐着大人物，感觉好不可思议。”
赫连肃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淡淡的挑眉，她这是什么表情，就像看到稀有动物似的。
“叔叔，黑道究竟是什么？”
“你应该去问你的男人。”
“我问他这种问题，他会胡思乱想的。”温语汐抿唇一笑，“我听说的未必是真的，应该没有人比叔叔更了解了吧。”
赫连肃的眸光微沉，“黑道没有明确的定义，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道。”
“叔叔，你会碰毒品吗？”
赫连肃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眸子里划过些许意外，他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冷眸中的暗光一凝，但又悄然消逝，这个丫头应该只是误打误撞问到了这个问题。
“我接手明煌以后，这块生意已经停了。”
温语汐听了松了口气，点点头，“幸好，毒品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哥有一次去缉毒，差点丢了性命，这给温语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如果你的男人做这种生意，你会怎么办。”
温语汐愣了一下，不假思索的说道，“我知道他不会，不过如果是假设成立的话，我会劝他不要继续做下去。”
而后，温语汐苦恼的自言自语般思索着说道：“不过这种事不是自己说停就能停的吧，很困难呢，有了！”
温语汐笑着打了个响指，“他要是一意孤行，我就偷偷地想办法让他卖不出去，让他赔钱，其他人都不找他做生意就好了。”
这次轮到赫连肃愣了片刻，他低声一笑，冷眸中的暗光略显锐利，“这条道上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他也一样，有很多人要取他的性命。”
在这一瞬间，温语汐感觉到了他作为首领的威慑力和压迫感，她轻轻地眨眼，微不可察的悠悠轻叹了一声。
“犯罪的人要被绳之以法，大多数的情况是这样。我曾经想过什么是善恶，但发现有时看待问题的立场不同，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结论，也就是没有绝对的善恶。”
她微微抿唇，继续说道：“有善的世界，就有恶的世界，它们就像光影一样不可分割，罪犯永远不可能被除尽，黑暗也永远不会被消灭，所以我认为平衡是很重要的吧，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的人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赫连肃看着她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他对一个二十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惊讶，她的眼界很开阔，与众不同。
“我不是善于思考的人。”温语汐笑着挠挠头，“我只是希望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能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人云亦云。我能确定一点，墨哥哥是我喜欢的人，就像他把我捧在手心里呵护一样，我绝对不会伤害他，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他。”
“那小子选女人的眼光不错，这点随我。”
听到他赞许般的夸奖，温语汐的脸蛋蓦地泛起红晕，突然难为情的害羞起来。
“你住在他那里，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温语汐蓦地愣住了，她看着赫连肃不怒自威的面庞，有些慌神，忙着解释道：“我们虽然……我虽然和他住在一起，但我们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赫连肃不禁发出一连串的笑声，“不是什么都懂的成熟女人？发生点什么是很正常的事。”
温语汐的脸红的发烫，她摆着自己的小手连忙否认，“真的没有，我还是个孩子啦。”
赫连肃觉得逗她很有趣，这个纯真的丫头有点天然呆。
“能早点让我抱上孙女也不错。”
“真的没有……”
“他只是在强忍着罢了，男人的本质都是禽兽。”
看她的脸颊红的快要烧起来，赫连肃也不再打趣她，将话题转移，和她简单说了些消息，她应该对这些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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