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是因为如此原因?”白瑜抓住陈予衿的衣袖,作势不让她离开,“不行,你赔我那只蝴蝶。”
她这个人,看上的必须要得到。
“我赔不了你,若你实在想要,那这只手帕送你。”
因着她温柔的话语,白瑜鬼使神差地接下了她递来的手帕,那之上绣着一只如她今日所见的彩蝶,那如网的金色脉络熠熠闪光,翅膀带着浅蓝。
彩蝶飞在海棠花间。
“谁要你这只假蝴蝶啊?”那只手帕闻着有股淡淡的花香,白瑜抬头发现那少女却无了踪影。
再见到她之时,是在宫中晚宴之上。
她是南朝公主?
陈予衿会吟诗作赋,精通乐理,舞姿曼妙。懂谦卑,知进退,白瑜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她吸引住眼眸,她不似初见那日平淡,而是对着众人侃侃而谈,光彩夺目。
一如那日她想要扑到的彩蝶。
“你是公主?”晚宴结束之时,白瑜在她身后追问道。
她见陈予衿停住脚步,便继续道:“那日白瑜唐突了公主,多谢公主大度,不与白瑜计较。”
“白姑娘不是南朝人,何来唐突一说。”
陈予衿看着她一步步走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白瑜望着她同自己般稚嫩的面容,浓密睫毛下,生着一双含春的桃花眼,她眼尾的长睫眨动,并未躲避自己的靠近。
于是白瑜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南朝人,都太卑鄙了些。”
她本以为陈予衿闻言会急切跳脚,反驳自己,却没想到她只是淡然一笑,那好看的眼眸仿佛一下弯进她的心里。
“你不生气?”
“为何要生气?白姑娘并未说错。”他们巴郡国的今日,不就是最好的例证。
“誉秦公主,该回宫殿休息了。”一旁的宫女恭敬出声。
“白姑娘也早些休息。”
有了第二次见面,白瑜便想着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省去那不甚明显的心悸,她想若是陈予衿对南朝态度如此,他们有可能可以利用她,为巴郡谋些该有之物。
“誉秦公主,又见面了。”
“白姑娘早。”陈予衿简单打过招呼,便要从她身侧经过。
“公主这是要去何处?”
“白姑娘有事?”
“无事,只是问问,公主还欠我一只蝴蝶。”
陈予衿要去给德妃请安,她娘原是宫中一名婢女,得了陛下恩宠成了美人,分娩时难产,陈予衿活了,可她却血流不止,狼狈死去。
她因此被过继给了德妃闻韶,德妃膝下只有一子陈俞文,之后因为身体原因无法生育。
闻韶对待陈予衿就如同对待亲生骨肉一般。
等陈予衿见过闻韶归来之际,发现白瑜仍待在今日见面的地方,她坐在长廊,望向远方,百无聊赖。
直到再度注意到了归来的陈予衿,瞧见白瑜忽地站起,陈予衿柔声道:“白姑娘,在等我?”
“谁说的,我看此处风景不错,想多观望一番。”
“那白姑娘,慢慢欣赏。”
眼见陈予衿真的要离开,白瑜赖在她身后,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坚持道:“公主……还欠我一只蝴蝶。”
“原来如此,那白姑娘跟我来。”
白瑜如愿接近到了陈予衿,只不过她说的那只蝴蝶,是让她自己在之前那只手帕上重新绣一只,甚至摆了一桌的蝴蝶绣样,供她挑选。
“这些都是假的,我想要活的。”
“活的就是假的。”
“什么?”
白瑜根本不懂她所言,只知道她教自己绣蝴蝶时靠近的温度。
他们巴郡一日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便一日不会离开南朝。白瑜受到了太多南朝宫人的白眼,她丝毫不在意地走进陈予衿的宫殿,那只蝴蝶,还未绣完。
“为何同你们南朝人讲道理,如此之难?”
白瑜边绣边宣泄自己的不满,那只蝴蝶被她绣得七扭八歪,丑陋无比。
“要用对方法。”
“你说什么?”恍惚间听到了陈予衿的回应,白瑜猛地抬头,没注意手中的针。
“嘶…”
那只本就丑陋的蝴蝶又被染上了红色。
陈予衿闻声赶来,拿了一只干净手帕为她包扎好伤口,白瑜盯着她有些紧张的脸,胸腔里似有只蝴蝶乱飞,她将那手帕连同竹圈随手一丢,带了些羞恼道:“不绣了。”
“那我也不欠你蝴蝶了。”
“为何?我不管,你就欠我那只蝴蝶。”她们之间,仿佛除了那只本就不该的蝴蝶,再无任何话题。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白瑜用那手帕紧紧包住已然痊愈的手指,躲过她的对视心虚道。
少年人善说假话。
“关于巴郡。”陈予衿掷地有声道。
她拙劣的谎言与表演在此刻被她拆穿,宫殿之内就她们两人,白瑜看着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所以,公主享受我的表演?”
“我会帮你。”
“你们南朝,哪里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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