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记得对玄灵儿做了什么，可他们谁也没有控制住。
面对玄灵儿空洞的眼神，他们不知道说什么。
玄灵儿却大彻大悟般机械开口，“我不怨你们……这本来就是你们的……”
玄灵儿没有以，他们被控制，身不由己为借口原谅他们，而是讲道理。
小怜轻笑开口，“你还是那么聪明，知道他们虽被我控制，却不是完全没有神智，我只是唤起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引导他们出手而已。
看到了吧，在男人心里，就算是你玄灵上神也比不过他们的家族仇恨，看到你众叛亲离，总算疏解我一些怨恨。”
玄灵儿撑着小怜说完话，最终还是昏迷过去，洛润泽他们同时上前，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灵力震开。
问千寻从天而降，抱起玄灵儿，头也不回的飘走。
小怜看着那个身影咬牙切齿，紧追而去。
留其他紫薇宗弟子在原地，好像世界突然就静了，静得可怕。
手里的圣石把他们的心都割碎了。
发呆之际，五块灵石震动，快速飞入虚空，阵法破了。
等他们看清眼前景物后，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各自族中，身边还多了一个气势逼人，修为深不可测的人。
那边小怜追上问千寻，“帝君，这千年的陪伴难道还比不过她在你心里的分量吗？”
小怜凄婉柔美，问千寻头也不回，“古池神女你僭越了。”
说完瞬间消失在眼前，只留小怜狰狞的怨恨，“好戏才刚刚开始，等着看吧。”
……
玄灵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一切就像昨日发生过的。
“我将这一身修为还你，从此永不相见。”
玄灵儿缓缓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神变得刚毅无畏。
“你醒了。”问千寻轻声询问。
玄灵儿把眼神聚焦在问千寻身上，撑着身体慢慢坐起。
一动，玄灵儿才知道，此时的她连一丝力气都没有，灵力尽散，灵源气海崩裂，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原本那棵清灵灵的灵树也已经枝毁根断，跟崩裂的灵源气海一样四分五裂，满地枯枝败叶。
她的修真之路断了。
问千寻小心扶起玄灵儿靠在床头，“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养伤，一切都有定数。”
“没想到，帝君闭关千年，不但学会角色扮演，还学会安慰人了。”玄灵儿清冷的声音凉凉开口。
问千寻傻在当场，“你找回记忆了。”
是的，玄灵儿拿到八卦镜那一刻就找回了玄灵上神陨灭前的记忆。
只是零零散散，断断续续，不能清楚的看到事情真相，所以在五大灵主说是玄灵上神封印困住他们的时候，她还无法为自己证明清白。
收敛心情，玄灵儿抬头看着问千寻，眼神清明凌厉，“帝君好兴致啊，闭关无聊，所以就下凡玩养成系。
先扮成游方道士，在人间找到玄灵儿的父母，告诉他们玄灵儿仙缘深厚，让他们全力培养玄灵儿进入修真界。
又在收徒大会上，假装无意收玄灵儿进紫薇宗，真是煞费苦心啊。
紫薇宗是你亲自建立的吧。”
说着说着，玄灵儿就讥笑变成苦笑，真是天上地下都逃不开紫薇帝君的手掌心。
问千寻手指微颤，他知道早晚这一切都会揭开，但突然就被玄灵儿毫无预兆说出来，他还是慌了。
“你太刚烈，千年都过去了，还不能释怀吗？”问千寻颤声解释。
玄灵儿却不屑一笑，“帝君还是高高在上的帝君，与我早已无关。
在千年前就释怀了，所以将帝君教授我的一身修为还给帝君，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当年五大灵族势大，我不得已让你将他们引到神界，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是你心软要救他们。”问千寻责怪道。
“哼！”玄灵儿讥笑，“明明是你忌惮五大灵族，忌惮我战神的名号，用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将我们全都算计在内，现在又装什么无辜。”
“我没有想过要你的命，相信我。”问千寻极力解释。
“你总是这样，当年是你一手教我修炼，传我功法，一手将我捧上战神之尊，却受不了我万人敬仰，威胁你的地位，又联手古池神女策划了一场鸿门宴，哄我骗五大灵族赴宴。
知道我玄灵上神的战神名号，颇受五大灵族敬重，就让我以三界和平的名头，骗五大灵族共商盛举。
又让古池神女用禁术划开天痕，想让我们埋骨天痕，神不知鬼不觉屠尽我们。
是我舍去一身修为，封印天痕，又将五大灵主封印起来，以防古池神女把他们填进天痕祭天。
最后终究是把从帝君那里学的东西，用这种方式还给了帝君，咱们两不相欠。”说到这里玄灵儿看着讳莫如深问千寻扔不甘心道，“现在你又是这样，一步一步引我进修真界，然后一步一步帮我强大起来。
然后再一把毁去，让我变成废人，你再出现救我于水火，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任凭你驱使……哈哈哈……真是搞笑。”玄灵儿笑着笑着就留下泪来。
“这不是我的本意。”问千寻淡淡反驳，丝毫不见被人拆穿的窘迫恼怒。
因为，玄灵儿分析都对，他确实想收服五大灵族，一统三界，只是没想到会连累玄灵上神神魂俱灭。
自从玄灵上神陨灭，忽然他就觉得统一三界也没有那么重要，反而因为玄灵上神的消失，让他觉得天地间已经没有什么能激起他的心绪。
他开始疯狂寻找玄灵上神的魂魄和一切与玄灵上神有关的任何东西，她的灵宠，她的法宝，她的一缕意念，他都视若珍宝。
终于在人间让他寻到适合玄灵上神转世的肉身，他为她谋划一切，只为她能归来。
可还是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人算计，丧失修为，成为废人。
“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你会再次成为战无不胜的玄灵战神。”问千寻的承诺让玄灵儿隐忍的怒火突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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