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这是什么项目？”
面对秦与离的问话，柏温不动声色地瞟了眼一旁的宿诺意。
秦与离与她对视了一下，宿诺意心领神会地退下，关上了门。
柏温松松领子，他还没来得及看文件就匆匆过来，他脱下白大褂，问他：“秦部长的文件，你不知道？”
秦与离示意柏温坐下看看。
柏温翻看着，只在看到最后申请人的名字时，神色才稍稍改变。
其余的，秦与离也看不出什么了。
秦与离双手合拢，撑在桌子上，气势有些凌人，问道：“你与柏长老，是在做什么项目？”
柏温心中早有思量，猜测这份柏疏时亲手签订的申请书，大概率与拉维塔诺瓦计划分不开关系，而面前的秦与离，也显然是在这个计划的外围，一无所知，甚至也不清楚他在柏疏时心里的信任情况。
柏温避开他的正面质问，反说道：“既然秦部长能让我来，那心里应该是有猜测……”
秦与离脸色一变。
柏温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试探问道：“这个项目惠及人民，中央这边……”
秦与离冷笑，显然对于柏温口中的某些字眼嗤之以鼻。
“我会考虑的，柏医生先回去吧。”
出了门，宿诺意站在门边，柏温隐晦地眨了眨眼，宿诺意低下头，脚尖轻轻点着——
组长，一切顺利。
郁斯婓家。
慕繁星望着窗外的水池出神，张叔适时出现，递给他一小碟小蛋糕。
郁斯婓连夜请来主家的厨师，赶忙做的。
水池上泛着青翠，春天的气息。
慕繁星淡淡说：“还是之前的好看。”
张叔一怔：“那黑黢黢，脏乎乎的……”
慕繁星插了一口蛋糕，礼貌评价：“很好吃。”
郁斯婓进来，吩咐张叔收拾东西，慕繁星望向他：“你要回九司？”
郁斯婓舔去他唇角的碎屑，说道：“不是我，是我们。”
慕繁星沉默。
郁斯婓问：“不愿意去？”
慕繁星笑笑：“我不愿意，你会不带我去吗？”
这次轮到郁斯婓沉默。
慕繁星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得先回公寓拿些东西。”
慕繁星知道，郁斯婓想将他带在身边，保护他。
张叔插话：“您想拿什么？我立马去拿。”
慕繁星回答：“床头柜里的药……还有我家那小废物扫地机。”
扫地机？
张叔甚是疑惑，但还是照做。
慕家。
慕隐治问慕迟：“心月那丫头，忙什么呢？”
好些天，除了去学校，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趴在地上画着什么。
慕迟呵呵一笑：“不知不觉，心月小姐长大了，总会有些自己的小秘密。”
慕隐治疲惫地捏捏鼻翼，感慨道：“到头来，我最放心不下的，竟是心月。”他转过话题，严肃地低问：“老祖宗那边……”
慕迟依旧微笑着：“我们只需要保护好她。”
慕隐治沉重地点点头。
事实上，在慕繁星的那些纠葛之中，慕隐治并没有深入，或者说，从始至终，是他被慕繁星选择，登上了慕家家主之位。
他乃至整个慕家，都只是为了保护慕心月的筹码。
当初那个被慕繁星亲手抱来的小婴儿，现如今倒成了他的心头肉。
慕隐治望向慕迟，像是玩笑：“我要是将我的位置给心月……”
慕迟不置可否，只说：“当年的皓月小姐也曾作为慕家的领袖。”在那段只身一人独行的日子，慕皓月也曾将慕家肩负在肩上。
“心月小姐很像她。”
在世人眼里，九司是个满是神秘气息的机构和地域。
九司偏离中央，在一片开阔地带，周围冷清得不行。
“老大。”
“老大！你回来了。”
“老大……”
过路的人先是向郁斯婓问好，而又好像恍惚过来，惊奇地看着郁斯婓牵着慕繁星的手。
洛弥见怪不怪。
慕繁星望着远处的一处建筑，问道：“那里是？”
郁斯婓随意地说：“器械研究部。”
原本军方器械是归中央军部，但郁斯婓上台后，就以雷霆手段将这部纳入九司。
郁斯婓微笑：“毕竟，没有军部的器械出自九司，而设计研究部门却在中央的道理。”
洛弥无语。
郁斯婓说的才是无理。
九司控制军火的输出输入，而中央控制军火的设计与制造，两相制衡罢了。
见慕繁星有兴趣，郁斯婓带着他往那边走过去。
身后的洛弥欲言又止，重组长怕是要生气。
人来人往。
慕繁星拿起台上的图纸，上面是一个冲锋枪的半成稿，看得出来颇具想法，但仿佛陷入了囫囵。
“诶！你看那边，这是谁啊？这么大胆，那可是组长的台子……”
“嘘！没看到他身旁的老大吗……”
“嘶……”
郁斯婓看着他沉迷的样子，问道：“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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