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杨想，狠话既然已经撂下了，那就要振作起来，先把兼职的事情搞定。
因为白天要上课，晚间的兼职多是一些娱乐场所，而且工资可以日结。在戴思琪的再三嘱咐下，朝杨选择去欧盛试一试。
欧盛是海城最高端的夜总会，在这里做服务员工资比较高，主要是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都是海城的大人物，大多是比较要脸面的，不容易胡来。
同时朝杨也和戴思琪约定好，每天下班后由戴思琪来接她，两人一起回学校，虽然欧盛离学校打车也只需要二十分钟左右，但戴思琪实在不放心朝杨的安全。见戴思琪如此坚持，朝杨只好答应了。
朝杨去面试时，面试的经理一再惋惜，“你真的只是面试服务员吗？”
朝杨十分肯定的说，“我只做服务员。”
“你长得这般模样比我这里现在最红的姑娘还好看，你若是会来事 ，很快就会是这里最受欢迎的，到时候你的收入会是服务员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你确定你只做服务员吗？服务员可是这里最幸苦收入最低的人群。”面试的经理声音放得更加温柔，仿佛在诱惑着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经理是一位大约40岁左右的女人，化着浓妆却依旧掩盖不住她原本清丽的长相。
朝杨甚至在心里小小的感慨了一番，这妆容真是白瞎了这张脸呀。
“是的，我想得很清楚，我就做服务员，收入只要够我生活就可以了。”见朝杨很坚持，经理也没再继续下去。
心里却盘算着，反正进入这里的女孩儿一开始都是这么说的，但是见过那般奢靡以及其他女人的收入后，有多少人最后还不是妥协了。
“那你今晚可以开始上班吗？我现在比较需要人手。”
“可以的，经理。”
“以后叫我张姐，其他人都这么叫我。"
"好，张姐。那我需要做些什么。”说实话，朝杨其实挺紧张的，她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蔷薇，带她到更衣室跟她做个快速上岗培训。”张姐吩咐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儿。
“你跟我来。”那短发女孩走到朝杨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
朝杨抬头望去，短发女孩大约160左右，是那种清纯甜美的小白花长相，可是看起来好像比朝杨还要小一些，只是这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仿佛历经沧桑一般，眼睛里有无奈又有幽暗，朝杨想着估计都还是未成年吧，这里还能这样？
朝杨没敢多问，只是跟着短发女孩儿来到了更衣室，短发女孩先拿出了一套衣服给朝杨，“这是服务生的衣服，你先换上吧。你边边换衣服我一边跟你说。”
“在这里上班，即便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你也很有可能会遇到难缠的客户，所以你最好是把客人点的东西送进去后就迅速出来，不要在包厢里待得太久。至于在包厢里你看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声张，最好不要开口，你只当什么都没瞧见就好。”
“你多大了？刚才张姐叫你蔷薇是吗？你的名字叫蔷薇？”朝杨原本只是觉得在这里上班就好，不想参与别的事情，但是看到这个蔷薇的女生她总觉得她和自己好像，难免有了恻隐之心。
“不是，我是被我爸爸卖到这里还债的，我之所以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就是因为我还没成年。”蔷薇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朝杨看不懂的情绪，好像是无奈又好像是恨意。
“你为什么不跑？你为什么不报警？”朝杨心想这样的事情难道警察不管吗。
“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根本不知道我爸是欠的谁的钱，你也根本不知道这里的人有多大的权势。总之你记住我交代你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惹祸上身，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蔷薇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自己的情况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也不想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倾诉任何事情，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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