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着软牛仔背带裤能摸到热乎乎的腰身，唐宴把手掌从人后腰挪开。
“没事，你先起来。”
姜楠不想撒手，唐宴的肩膀跟他想象中一样坚挺。
重点是在周围浑浊气息里，他能嗅见独属于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
磨磨叽叽从人怀里爬出去，姜楠顺势坐到旁边，紧挨着唐宴。
“老板，你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
既然被打断了，唐宴索性把手里还剩一叠的现金随意丢桌上，示意让香槟队的模特们自己拿走分去。
那边傅霖正拍的高兴，被打断了当即喊着。
“这不行啊！这不算数，我再叫一支香槟队你继续！”
唐宴略有些不耐的眯了眯眼，摇头：“你们玩儿吧，别牵扯我。”
真好。
这跟姜楠预料的一样，唐宴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凑到唐宴耳边又问：“老板，你被罚什么了？我替你吧。”
唐宴躲开耳边痒痒的呼吸，没回答，直接起身往另一边走了。
“你们先喝，我去个洗手间。”
“......”
姜楠坐在卡座里扭头看他的背影，表情有些失落。
他不确定唐宴是对谁都这么冷淡，还是在因为早上的事生气。
他看不出唐宴的情绪，而每次能看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惹唐宴不高兴了。
啧，老板好难撩。
身边沙发忽然一陷，姜楠转头看，是那个叫傅霖的往他旁边坐过来了。
带来一股不算难闻的烟酒气息，以及很霸道的男士香水味。
“小楠？我能这么叫你吧，下午给你发微信你怎么没回啊。”
傅霖语气爽朗，他晚上换了件深蓝色的休闲衬衫。
扣子解了三颗，露出一小片精壮的胸膛。
从周围不少人对他抛媚眼的动作里，能看出傅霖的外表非常有吸引力，是种随时随地都在散发荷尔蒙的糙汉型男。
年纪约莫是26岁左右，下巴留了一片很性感的胡子。
只不过这种性感对姜楠无效。
他是gay，但他心里已经有目标了。
姜楠本身对社交距离是很敏感的，当有人冒然靠近他半米内的时候，心底戒备感就容易生出来。
他往刚才唐宴坐过的位置挪了一些，语气不冷不热。
“当时在上培训课，没顾得上看手机，不好意思傅总。”
“没事儿，不说了吗你喊我霖哥就行。”
傅霖朝那边的酒吧少爷招招手，对方很快就推了两打颜色鲜艳的特调小杯过来，搁在他俩面前。
“？”
姜楠看着酒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傅霖笑了笑，语气爽朗：“你这个岁数应该是能喝酒的吧？别顾忌你们唐总，你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儿，我可比唐宴开明多了。”
“谢谢傅总，我其实不怎么喝酒，您不用特地弄这么多.....”
姜楠两手放在腿上，看着像个老实巴交的清纯学生。
“哎呀，在我们西北就没有不能喝酒的男人，你放开了喝，初次见面哥得给你留个好印象，什么时候你来西北了咱再好好聊。”
唐宴今天的态度是——
这小子才刚来，他们谁能挖走各凭本事。
傅霖也不是真想从唐宴这儿挖人，不过素质这么高的实习猎灵师，他提前搞好关系不过分吧。
往后万一有难缠的大任务需要人手，都还得打交道的。
兄弟感情嘛，那都是能在酒桌上喝出来的！
傅霖仗义大哥的架势很明显，端起一杯浅蓝色的特调鸡尾酒，直接塞姜楠手里。
“来，你先下两杯尝尝味儿，往后跟着你们唐总也少不了应酬。”
“......”
哦，姜楠看出来了。
这是想从总部挖人，跑来找他哥儿俩好的。
其实这酒真要推也不是推不掉，但他看了看酒水，又转头往洗手间方向望。
有些时候，喝醉了确实是很好的借口？
想到都一星期了跟唐宴的关系也没什么进展，早上又闹过不愉快。
他垂眼看着两排酒水......
醉了才能搞事！
*
程泽正跟安迪聊天，浅笑着转头环视时忽然一愣。
他看见那边的姜楠被傅霖攀着肩膀劝酒，俩人面前已经空出八九只小杯子了！
离得远听不清对话，周围光线又太绚烂。
就见傅霖哈哈大笑好像是夸姜楠爽快，喝的很尽兴，叫人去拿白兰地过来现场调酒！
程泽只当没看见的移开目光，压根儿没想拦。
心说等姜楠这小子喝多了，他再找机会去套套话？
这小子心里肯定有东西，他想知道姜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姜楠偶尔闪过的眼神让程泽感到......
琢磨不透。
这让习惯性揣摩周围所有人的他遇到屏障了，很不舒服，没有安全感。
唐宴从洗手间出来后，到旁边静亭接了一个商务电话。
通话时间也就15分钟左右，等他再回到卡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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