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纠结了许久这才说道：“大人，虽然我本不该这么说的，但是我总觉得说实话才能对你有所帮助。
其实，范进哥的死被人主大人美化了。
或许是为了让族人不受恐慌，或许是为了宣扬奉献精神……唉呀！我不该随意猜想人主大人的想法的。怎么这些年过去了还这样？”
红叶再次说道：“人主大人更改了一些情况，让范进哥成为了英雄，我并不是说范进哥不是英雄，只是我想范进哥不会喜欢那些没有发生却被安插在身上的虚名。”
红叶自嘲了一番说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其实那次任务是人主大人下的一盘棋，我们的离开是为了引出那些心怀鬼胎之人。
可惜由于人主大人的异常，澄和李可也被误入棋盘之中。
我曾想快些返回，好劝说李可勿要做傻事，却被‘不死族’包围，受了重伤晕倒在了那里。
后来我不知怎么返回到了王城，身上的伤也被医治，之后我便打听到王城中的人一日之间消失了大半。
我曾从澄的口中得知，他和李可认为人主大人有异常便参与了其中，而李可更是成为了主谋。终使我再怎么求情也无法救下李可。
我在人主大人门前跪了三天，只见到了李可的尸体被人主大人带走不知放在了何处。
那些造反者都被处死，只有澄逃过一死但却要终生被囚禁在监狱中。”
刘式颉问道：“关于人主大人的异常，他们有得出什么结果吗？”
红叶说道：“我问过澄，澄只说了，王依旧是王，这一切都和一个女人有关。便面色异常不再透露其他消息。”
刘式颉问：“是那个为人主大人挡剑的女人吗？”
红叶点了点头：“一开始我还并不确定，直到一位前辈告诉我那是一个妖女！她会毁了整个王城！同时那个前辈还告诉了我李可的全部计划，其中一个就是针对她的。”
“这也是我落得这般的原因——我把她杀了。”
刘式颉眼中满是诧异，这个女人似乎才是解题的关键！
红叶继续说道：“我等了很久，直到在我明确得知人主大人不在城中，多数前辈外出不在城中我才实施计划。
我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女人，她很美，美的令我窒息。我和她聊了一会儿，我并未发现她有异常。
她很聪明，猜到了我找她的原因，她也没有抵抗，握着我的手，把刀片送入了她自己的心脏......”
“我不清楚她为何会成为妖女，我感觉我比她更像妖女。”
“人主大人回来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人主大人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我没有想过我能活下来，正如我本就像李可那样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最后人主大人饶过了我，将我逐出护卫队，废掉修为，发配到南界边界，也就是这里。”
红叶眼睛湿润，几乎哽咽地说道：“我活着的每分每刻都在内疚，我对不起人主大人，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护卫队的队友......”
刘式颉疑惑的问道：“伯母，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吗？”
红叶反问道：“哪里奇怪了？”
“我还需要了解一些事情，伯母还记得是哪位前辈告知你那个女人是妖女的？”
红叶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是……是……”
红叶皱起了眉头，好像那个前辈的名字本可脱口而出却又卡在嘴边。
刘式颉问：“是不是记得那人却想不起名字？那位前辈在此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
“有……不对，好像没有。”
“那位前辈现在在城中吗？”
“我不知道，我从未离开过灰龙潭。”
“自从他告诉伯母你之后就从来都没有找过伯母了吗？”
“是的。”
“我想事情或许和你们当时想的有些出入。”
“什么意思？”
“那个所谓的前辈或许才是莫后主使。身为前辈不仅清楚李可的计划，还将计划转告给了伯母。伯母，你认为李可愿意把你牵扯进来吗？”
“……”
红叶清楚，若是李可，绝对会瞒着自己。
“可前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刘式颉沉思片刻道：“往大了说，他想鼓动众人反叛人主；往小了说，那个女人才是他的目的。可那个女人有什么是值得他费这么大力气杀了呢？”
红叶猛然惊醒地说道：“我的记忆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刘式颉瞳孔不自觉放大，连忙凑到红叶面前问道：“伯母，你能找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红叶双手掩面不停的搓动，回忆了半晌也只能痛苦地说道：“大人，我没用，我实在是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可我的记忆明显有些错乱了。”
！！！
红叶的眼神突然一亮：“是范进哥！”
“对！那个前辈是范进哥！正是因为是范进哥我才觉得不对！”
“范进哥明明已经死了，却告诉了我李可的计划，这怎么可能？”
红叶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一直在自言自语，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疯癫。
刘式颉连忙劝说道：“伯母，你冷静一下！”
“我错了！我全都做错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红叶似乎没有听到刘式颉的话。
刘式颉心中暗道：不好。
自己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落得这个下场，结果却告诉自己被骗了，做的全是错的，任谁来也受不了。
刘式颉急中生智地说道：“你想想当时范进都说了什么话！或许这是范进为王城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红叶不安地念叨着：“范进哥说了什么？我想想，我想想……”
“范进哥说，她是南界之王派来的卧底，其人奢华无度，蛊惑我王荒废朝政，实施暴行，残害忠良。甚至范进哥还找到了锦渊的魂魄让我查看了他的记忆。”
“难道，真的是范进哥在天之灵？”
刘式颉道：“或许就是这样，伯母，你别多想了，还是去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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