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联想到之前为我服务的商场VIP导购小姐，她第一次接到沈阔的吩咐到汤臣一品给我送衣服的时候，也是这种神情。
既渴望勾搭，渴望建立长久的业务合作，又有些小心翼翼的。
“给我两枚扁嘴夹。”他对小助理吩咐道。
“好的。Tony老师。”小助理长得白白净净，像古时候那种给少爷背书箱的书童。而这位Tony老师呢，则穿着黑色的紧身T恤，眉毛画过，眼线画过，粉底打过，头发用发蜡做出非常帅气的造型，他的手指灵活地将我额前两侧的头发往两边一夹，然后开始在虎口处调粉底。
我在镜子里瞥见一旁的助理的眼神，感觉他的眼神正在化妆师身上拉丝，我想，他们大概是惹人猜测的那种关系。
刹那间，我的心里获得了某种平衡，这种平衡来自于，这个世界不正当的关系，难以讲明白的关系那么多，我和周照也不是那么的特殊。
例如，这个Tony刚才在对我介绍助理的时候用的名词是“partner”，这个“partner”含义就丰富了。
而周照都没介绍我。
或者提前交代过，我进入化妆室就被带着选礼服和做造型，指令只有一个，那就是完美契合晚上的邮轮活动。
在上邮轮之前有一个环节——走红毯。
周照承诺我说：“没有媒体采访，是公司年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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