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崖和附近山崖没什么两样。
从山崖上向前迈出一步，走入云雾中后，便会被隐藏在云雾里的虚空力拉到这座山顶上。
那片浓郁的云雾十分普通。
即使有人从山崖上经过，也不会发现山崖外浓郁云雾里隐藏的秘密。
但这个秘密现在被人知道了，还是被两个孩子知道了。
“那个叫古凌可的二品小锻造师是朝梦学院学生？”边凉问道。
冯农没见过古凌可，但当伏魔者在乱风域搬走被打得残破不堪的雪猿机关躯体时，他特意查探过那些残躯。
他从那些躯体上嗅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
他知道其中一种气息来自墨羽衣。
让他吃惊的是不过中灵境的古凌可施展的手段居然比承师境的墨羽衣还要强大。
那些将雪猿躯体烧得残缺的火焰比他见过的任何焰力都要霸道。
冯农懂边凉的心思，于是加重语气说道：“没错，他是朝梦学院学生。”
听了冯农的话，边凉不觉笑了起来。
他想三大学院每年要给圣域培养大量优秀人才。
但说到底，还是圣域养着这三座学府。
这三座学府存在的地位和价值是由圣域决定的。
他要从朝梦学院带走一个学生，看谁敢说半个“不”字？
他手中的野猪腿骨碎成了无数粉末。
他用手捻着那些粉末，说道：“朝梦学院学生又如何？要是泄露了秘密，谁担得起责任？”
冯农非常看不惯边凉刻意忽略身为黑帝神朝神女的墨羽衣，反而将一切罪责推到一个不知名少年身上的这种行为。
但边凉是圣域除五尊外最有权力的十六位大帅之一，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不能跟边凉抬杠，只能委婉提醒道：“知道了这个秘密，不见得会泄露出去。况且那孩子正在参加学院联盟赛，在这种大赛上不分青红皂白抓人，怕是会让人说闲话。”
在边凉看来，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地保守秘密。
既然墨羽衣不能动，动一个朝梦学院学生又算得了什么？
冯农最后一句话却让边凉有些为难。
十六帅是圣域最难担任的职务之一。
在圣域要听候管辖圣域的赤尊调遣；
在中原要听候管辖百国的青尊调遣；
在八方外域要听候管辖外交的黄尊调遣；
碰上调查、探寻类的事务要听候白尊调遣；
遇上暗杀或押送尸煞类的事务又要听候黑尊调遣。
饶是如此，这个位高权重的职务依旧是无数人眼中的肥差。
不知多少人在等着这个职位空缺。
他抓个不起眼的学生，万一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多，有很多人都在暗中盯着自己，嘴角不禁扬起，说道：“学院联盟赛就要开始了。我要去给神风队选人，正好见见这个古凌可，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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