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感受着纪怀澈的抚摸，内里冷笑。
她又不是妖怪，怎可青春永驻，但她可以强行褪皮再生。
这也是这么多年侍寝被他折磨出来的办法。
疼着疼着就习惯了，这么多年都这么过下去的。
容颜易老，她终究不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了，丽妃亦然。
即使当年容貌无人能及，可也抵不过年轻的姑娘。
养心殿。
白贵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讲述自己被丽妃逼迫怀孕。
甚至于流产后强行损了身子。
纪怀澈微微有些怒气，但还是压着火气说道：“朕已知晓，白贵人先回宫去吧。”
白贵人刚想开口说别的事情，就被纪怀澈瞪了一眼。
白贵人立刻闭嘴。
纪怀澈：”周德生送白贵人回宫。”
福安宫。
姜栀笑着对林贵人开口：“白贵人这是中邪了？”
林贵人一边给永和剪窗花，一边笑着说：“这是给姐姐投诚呢。”
姜栀揉了揉永和的脑袋，“还不如中邪呢。”
林贵人噗呲笑了出声。
说的也是，还不如发疯呢。
此时急急忙忙倒戈，皇帝必心生厌烦，丽妃虽然有罪，但就看皇帝将她降为贵人就知道，还有点子情分在里头。
这时候为丽妃求情都比踩她一脚来的好。
不过对她来说，她发疯正好。
永和软乎乎的声音看着姜栀开口：“昭娘娘的手好漂亮呀。”
姜栀看着她笑意盈盈开口，“我觉得永和的小手才漂亮呢。”
她握着小家伙的手，小小一个甚是柔软。
永和眼珠子圆溜溜的转着，随后笑着点点头，“嘿嘿我也觉得我好看。”
然后她笑着在姜栀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昭娘娘也美丽。”
然后她爬下软榻，爬到林贵人身上，在她脸上也是亲了一口。
“不过我觉得娘亲才最最最漂亮。”
永和的话语让殿内都乐呵呵的。
林贵人笑着搂着她，永和就乖巧的把玩着林贵人的手。
林贵人开口：“姐姐觉得丽妃皇帝会如何处置？”
姜栀：“没有证实丽妃会影响到皇位，皇帝总会有所谓的情谊。”
林贵人叹了口气：“都如此还不能证实吗？皇帝还当真是疼惜丽妃。”
姜栀笑了笑，伸出手递给永和递过去一块糕点，小家伙拿着细嚼慢咽，非常优雅。
姜栀：“确实疼爱呢。”
——
“母亲。”
姜栀笑着点点头，牵着乐乐的手，两人走出寝殿。
小银子早已在寝殿外的院子里搭好了棚子。
姜栀：“陪母亲来一局。”
“好。”
姜栀拿着棋子，轻声问道：“乐乐有疑惑？”
乐乐点点头。
随后他放下一个棋子，开口：“贤妃娘娘找来乐乐，问了几件事情。”
姜栀笑了笑，堵住了乐乐的去路。
乐乐微微皱起眉头，似乎赌一把。
“可贤妃娘娘所问之事乐乐也是无法给出答案。”
姜栀：“乐乐亦是疑惑？”
她换了一条路，放弃了原本那个位置。
乐乐：“嗯，思来想去觉得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如找母亲一问究竟。”
姜栀点点头，一颗棋子下去。
乐乐突然震惊，看了半晌，随后笑着说：“儿臣输了。”
姜栀伸出手拿了放在乐乐对面的棋子，没说话直接自娱自乐般放了下去，一瞬间改变了棋面。
这时姜栀开口：“如此扭转，乐乐可能继续。”
乐乐更是震撼，立刻投身进去，几个回合下来，乐乐还是败局。
姜栀看着她们面前的棋盘：“败局到底什么谁所定论呢？是乐乐还是母亲。”
“乐乐以为输了，但母亲觉得还有余地，而现在呢？”
“母亲以为现在乐乐才是输的毫无还手之力。”
姜栀抬头看着满眼崇拜的乐乐，摸了摸他的脑袋，“输赢从来不是唯一定数。”
“贤妃姐姐不适合宫里，但她别无选择，可她一直有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风。”
“觉得母亲有些答非所问对吗？”
乐乐沉思后问道：“母亲是让乐乐保护贤妃娘娘对吗？”
姜栀点点头。
贤妃最初就是荣贵妃护着的，否则她早就被陷害致死。
若说纯粹，她无人能及。
贤妃确有小聪明，但她那点子在后宫中远远不够。
姜栀开口：“贤妃在我等之处皆未问出答案，乐乐觉得原因是什么？”
乐乐：“因为贤妃娘娘或许无法承受？”
他其实和贤妃娘娘不熟，论熟悉程度应该是岁岁哥哥。
所以他更奇怪为什么是他。
姜栀：“只是其一。”
乐乐突然间恍然大悟：“其二，不到最后一刻所有事情皆有转机。”
如果提前告知，那么定会有说不清的反转。
或许最后能达到目标，可其中艰险又如何算起。
那么还不如一开始就闭口不言，等水落石出 板上钉钉后在一举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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