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纪尧的问题问完了，白清欢这才走到中央，看了眼殷欢。
随后，听她缓缓道来，“你说谢雯雯经常提起，并且曾经默认她熟识的那个异性是我的当事人李昂先生？”
殷欢点了点头，“是。”
“你有什么证据？”
“我亲眼目睹，而且刚才检察官先生提交了证据。”
白清欢不可置否地挑了下眉，然后迈开步子，走向法庭助理面前，她弯了弯唇，“麻烦将刚刚纪检察官那些照片播放一遍，谢谢！”
法庭助理按照她的要求重新播放了一遍，中间时不时会听到她的声音，“这里，将这张照片调出来，谢谢！”
一连说了多次后，她这才心满意足回到法庭中央。
“大家不妨自己看看我刚才挑出来的那几张照片，也就是控方认为证人口中的那个异性是我当事人的证据，不是背影，就是被挡住了，唯一清楚的就是车牌号……当然大家有兴趣，可以好好回味，是否是这样。”
已经看过两遍的众人，自然清楚。
“单凭这些照片，还有车牌就认定是我当事人，未免太武断。”说着，她转向殷欢，“殷欢，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你说你见过我的当事人，请问你在哪里见过？他和谢雯雯在一起时你看到的是正脸，还是和这些照片一样是背影？”
殷欢一愣，确实，她只是见过他们在娱乐中心擦肩而过，之后雯雯就红着一张脸，这一看就是春心荡漾，所以后面，她自然而然认为那个人就是他。
“我……我并不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见过他们在一起一次，擦肩而过后，雯雯一脸羞涩，我就知道雯雯喜欢这个人，所以后来，有个男人经常送她回来，我就认为就是他。”
“也就是说你其实并不确定谢雯雯说的那个人和接送她的人就是我当事人，是不是？”
殷欢舔了下唇角，“是。”
“大家都听到了，控方的证人并不确定那名异性就是我的当事人。”说着，她提交了另一份资料，“在最近一段时间，我当事人的代步工具曾经因为要维修，放在修理厂近三个月，期间，他没有去提过车，而我方从修理厂提供的资料来看，这辆车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因为没有撬锁痕迹，里面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加之有时也会存在这样的问题，所以他们不以为意。”
她看了眼纪尧，微微一笑，“如果在某段时间，我当事人的代步工具被不知名的人士开走，甚至做了什么，他可能完全不知道。当然，非常感谢纪检察官，让我的当事人知道自己的车放在修理厂后失踪的那一段时间出现在哪里。”
果真，任何证据在她面前，都会被她轻易化解。
纪尧甚至无话可说，因为她的证据明显更高一筹。
白清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虽然第一次接触这些，但她感觉很棒，思维扩散很快，所以才会想到这些，也才有机会让她可以反驳控方。
当然，她的问题并未结束。
她再次看向殷欢，深深鞠了一躬，“我为我接下来的无礼先向你道歉。”
没有人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一定不太美好。
殷欢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
白清欢缓和了语气，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殷欢，我想请问你和谢雯雯说的勤工俭学究竟做的是什么，涉及哪些方面？”
她并不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而是认为这个案子中有一张巨大的网，不仅仅是谢雯雯，其他的学生同样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她不仅要为受害人讨回公道，更要让其他人不会重蹈覆辙。
殷欢一愣，紧张地咬着嘴唇，“我们推销名贵酒水，提成很高，但要付出的也会很多。”
“你说要付出的也会很多，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有时会被要求穿上女仆装，或者其他的衣服，因为一般出入这样场所的多是男性，所以有时……可能会……”
白清欢换了语气，“所以，有时候会有人借机欺负你们，是吗？”
殷欢点点头。
“那么，谢雯雯是否遭遇过这种情况？”白清欢并未细说，一来大家心知肚明，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受害人最后的体面。
殷欢眼中明显有些挣扎，她点了点头，“”很多人去这样的地方不是为了应酬，就是为了放松，人一多就什么人都有。
“那么，在她接受这份工作后，是否有和其他异性认识，或者关系不错？”
殷欢咬着嘴唇，“有。”
白清欢拿出几段视频，交给法庭助理，让她帮忙播放一下。
“按照控方和证人的说法，确实，我的当事人和谢雯雯认识，但谢雯雯认识的异性不仅仅只有我当事人一个。”
最初，她也认识一个异性，无论是身影，还是个头，或者穿衣风格和李昂十分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人更加有钱。
而那个男人出现在那里时，谢雯雯经常会陪着，那一天卖出的酒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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