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功示意“穿天猴”邱二狗和陶山虎继续安装大门，自己也换上一副迷人的笑容拱了拱手说道：“戴老板过奖了，这次还多亏了戴老板明察秋毫、情报精准，让这些小鬼子无所遁形，咱们才会里应外合得到这样完美的结果，立功还要多谢戴老板和军统的兄弟们才是呀。哈哈哈。。。。。。”
戴雨农又和姚立功打了几句哈哈，眼睛却一直在观察库房里面的情况，忽然问道：“姚老板，孔院长和宋主任（宋子文担任过国民政府经济委员会主任）送来的东西没有什么损失吧？我刚才还在担心子弹不长眼，不要打坏了那些东西才好。看来姚老板早就未雨绸缪、作了安排，戴某人有些杞人忧天了，哈哈！”
姚立功当然明白戴雨农的意思，他在仓库里没有看到那些装满文物的木箱子，故有此问。姚立功“呵呵”一笑，向搂上一指说到：“立功多谢戴老板的关心，让戴老板费心啦。刚才立功和两个伙计已经将它们送到了楼上，锁在了库房里。这可是给那几位外国军火商准备的‘货款’，立功岂敢大意？戴老板要不要上去看看，如果喜欢上哪一样儿立功可以送给戴老板玩玩儿，呵呵！”
“姚老板说笑了，戴某人岂敢有这种想法？对了姚老板，需不需要兄弟留几个人帮您看护这些东西，免得有哪些不长眼的家伙惊扰了姚老板。”姚立功这样一说，戴雨农当然不好再上楼，只好装作关心姚立功和那些文物的安全，再次进行试探。
姚立功装作不懂他的意思，摇摇手笑着说道：“这个倒是不用麻烦戴老板啦，立功这几个伙计的功夫还算过的去，就是有人想打这些东西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另外这几个家伙性情不是太好，立功害怕他们得罪了咱们军统的朋友，给咱们今后的‘合作’制造障碍，到时候立功可不好向戴老板交代，哈哈！”
姚立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戴雨农再不甘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干笑着说了声“希望今后继续合作”之类的场面话，转身准备离开。姚立功这时却忽然说道：“戴老板，立功虽然对咱们这次合作的过程和结果都非常满意，但是心里却有一些疑惑还需要向戴老板请教，还请戴老板不吝赐教！”
戴雨农闻听一愣：这小子不会是看穿了自己的安排，有些小情绪想要发泄发泄吧？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太好了，最起码说明这小子还不够沉稳，这样的弱点今后可以多多利用。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姚立功有些严肃的表情，戴雨农故意用一副不以为然的语调问道：“姚老板有什么疑惑尽管直言，戴某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必定让姚老板满意，呵呵！”
姚立功拱拱手说道：“戴老板，不知道立功要和孔院长、宋行长在这里交割黄金的消息是不是戴老板故意泄露给这些倭国忍者的？如果是，那就很好理解了，这当然都是为了这次行动所做的必然安排；如果不是，那可就有些问题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孔院长、宋行长自然不会向外透露，连肖山令司令官也不知道具体内容，而且他们并不知道咱们接下来的计划；原本我还以为是这些倭国人看到宪兵团大举行动才跟过来的，后来想想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如果只是临时起意的话他们不可能做得这么周密。容立功大胆滴猜测一下，咱们政府中枢之中很有可能还有倭国人的‘间谍’，不知道立功这番胡思乱想有没有道理？”
戴雨农没想到姚立功要说的竟然是这个问题，倒是让他心中猛地打了一个机灵：这小子说的不错，自己只顾着让手下监视着几个倭国忍者啦，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错，从今天这几个倭国忍者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提前就已经知道了黄金交易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刻意安排人给这些倭国忍者透漏消息，还以为他们是跟踪姚立功和他的几个伙计才来到的码头，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儿。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看来这小子的推测也很有道理，国民政府机要部门里面很可能还有倭国隐藏的间谍！
想到这里，戴雨农可就呆不下去了，他赶紧向姚立功拱拱手，正色说道：“多谢姚老板提醒，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戴某人必须马上对此事进行调查。既然姚老板不需要军统帮忙，戴某人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说完这句话，戴雨农就带着自己的手下乘车赶回南京城，向自己的校长汇报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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