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反复几次之后，最终还是删除了，没有发给她。
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念昔的心里不是滋味。
迟疑了几秒，最终狠下心退出微信，没有回复。
…
陆泽野坐在床边，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她的信息，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她都说了不跟自己来往，为什么还会心存幻想？
他往后躺去，把自己整个人放倒在床上，沉沉地闭上眼睛。
【哥哥，刚才那个漂亮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
【可是我刚才听到她跟你说，她喜欢你。】
【我不喜欢她。】
【嗯？那么漂亮的姐姐你也不喜欢？】她仰着头看他，清澈的眸子里有着疑惑，【那你喜欢谁呀？】
他低头看着她那张白皙粉嫩的小脸，喉头滚动了下。
“你”这个字就在唇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没想到她忽然笑了出来，笑得灿烂可爱，【我知道，哥哥喜欢我，我也特别喜欢哥哥！】
念昔，你的喜欢，跟我的喜欢，是不同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喜欢你……
可是，我还有站在你身边的机会么？
过了好一会儿，陆泽野才重新睁开眼，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此时黯淡无光，透着一抹不顾一切的决绝。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头是一个成熟沉稳的声音，“已经取得一些进展，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尽快。”
…
翌日晚上，念昔端着宵夜来到书房门口时，发现门没关，留着一条缝，厉湛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他像是在发脾气，暴躁道：“我不想见你，你要是再烦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念昔有些诧异。
他在跟谁打电话？
是上次那个人吗？
当时他好像也在发脾气呢。
等到他结束通话，念昔才敲了敲门，“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念昔推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旁的厉湛言，还有他那张阴测测的脸。
他不悦地看向她，“叶念昔，你又在偷听？”
她听到了什么？
念昔窘了窘，“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碰巧听到。我听到了一点点内容，但我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怎么了，是你讨厌的人吗？所以发这么大的脾气？”
“……”
厉湛言抿着唇，下颚紧紧绷着，并不想谈论这个。
看得出他的心情很糟糕，念昔也没有追问。
既然他不想说，那她问来也没意思。
念昔把宵夜放到办公桌上，“少爷，这是牛奶西麦片，你趁热吃吧，凉了的话就不好吃了。”
“嗯。”
厉湛言应着，整个人往后靠去，伸手揉了揉眉心。
念昔转身离开房间，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那通电话，心口闷闷的，好像压着什么东西。
算了，自己现在还是想想，要送什么礼物给厉湛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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