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万玉柔破口大骂，打断了邢央的思绪。
“我不说，饥荒就不来了吗？”
“我不说，外头的土匪就能回家种地了吗？”
“我不说，边关的战士就能在寒冬等来朝廷的粮草了吗？”
万玉柔气得拍桌子：“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个糊涂蛋！”
她实在很难接受被自己人当面捅了刀子。哪怕邢央是出来呵斥她呢，总比差点就掐到她的脖子强啊。
那种压迫感，威胁感，实在让她心惊肉跳。
秦氏知道柔儿本意是为了边关的沈保法筹谋，生怕她撂挑子不管了，也在旁边挥手让邢央赶紧出去，别在这碍眼。
邢央只好滚出去。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请示。
“大夫人，少夫人，我走了能不能换个人进来？”他解释，“事关军队的情报和联络，沈管家也多有不便。而且这个人对将军府很重要，少将军也会希望您见一见的。”
万玉柔冷漠地看着他，不说行，也没说不行。
沈管家赶忙帮着圆场，说：“老夫确实没有什么边关的情报，多一个人商量也是好的。”
万玉柔不说话，秦氏咬咬牙，小心地点了点头。之后还飞快地看了一眼儿媳的脸色。
邢央于是在门口吹了声口哨——下一刻一个黑衣人从房顶的方向跳了下来。
秦氏和万玉柔都叫出了声，吓得抱在了一块。
果果和沈元良也被吓了一跳，也差点抱到了一块。
沈管家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那黑衣人隔着面罩都能看出脸色不好，他一脸惊疑地瞪了眼邢央——不是，少夫人正气头上呢，把他们叫出来干嘛啊？！
倒是也没耽误时间，直接迈进屋里，在门口跪下，对着万玉柔她们行礼。
“问大夫人好，少夫人好，小的是……”
“你是暗卫？”
暗卫吃了一惊，没想到少夫人连暗卫都知道。除了皇族，谁能养得出暗卫。也就是将军府三代为将……也许安国公府有吧。
万玉柔更生气了，她皱着眉问道：“将军府既然有暗卫，母亲为什么会被下毒？”
“有暗卫，在清净寺为什么会被人算计婚事？”
“有暗卫，我病时为什么会被下人欺负？”
她问一句，暗卫的头巾就被汗洇湿一块。
不是，他们是暗卫啊，关键时刻保命的。
而且也不会进到夫人们的内室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们真的不知道啊！
万玉柔冷笑了两声。
“好好好，将军府，好得很！”
说罢甩袖离开，不欢而散。
然而她真实的心情却是——默写书中小纸条的时候，进入空间的时候，用灵泉洗脸洗澡蒸饭做菜——这些没被暗卫看见吧？！
这么落后的朝代，这么贫穷的府邸，怎么会有暗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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