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的作品，哪里容得和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玥玥的两句话，让路晨不禁想到昨晚凌灿看向画作时展露的神色。
他自然是有创作初衷的。
但她刚才显然是更关心画廊的运作，忽略了作品本身。
“我，不是那个意思。”路晨展露一脸愁颜。
她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忙，但并不了解他经历了什么，更不了解他创作背后的故事。
“沟通就能解决的事情，你担心什么，还有我呢不是！”玥玥拍拍胸脯。
“你想到什么办法？”
“要我说，估计男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作品蕴含着极其深厚的含义。”
“你是说，他其实没想那么多？”
“对呀！他画了这么多，说不定在他眼里就是极其简单的线条构成，可是作品的冲击力你也感受得到，对吧？”
见她沉思，玥玥接着开口。
“画面感受很复杂，但就是说不清，因为我们根本不了解创作者内心的挣扎，所以很多作品我们看不懂，但是我们都清楚，大众还没养成相应的艺术评鉴习惯。”
醍醐灌顶！
玥玥终于是说了句有水平的话。
“行啊，专业人士分析，果然头头是道的！”
“待会我出马！”她的新工作，这不就摆在面前吗！楚玥玥庆幸今天自己跟来了。
虽然此刻，她格外好奇路晨和男神之间散发的那种，暗暗较劲的微妙气氛是打哪儿来的。
但，眼前更重要的是，先把男神的大腿抱到再说，日后容她慢慢破解。
*
两人密切讨论一番，重新回到画廊。
凌灿不似先前那般热情，墨镜下的半张脸面无表情。
Hugo刚才正忙着凌灿吩咐的工作，不知错过了什么，老板情绪变化竟如此明显，此刻也正犯愁。
“凌灿大神！”玥玥踏进画廊，这次换她率先开口。
“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认真做个自我介绍。”
凌灿表情没什么变化，Hugo倒是对她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
一双手伸到凌灿跟前，“我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攻读艺术策展与管理。”
男人没有回应，双手依旧插在裤兜内。
眼神下移，隔着墨镜看了两眼，随后他的目光还是回落到跟在楚玥玥身后的另一个女人身上。
看来刚才她们是商量出办法来了？
“我有一个思路！”
玥玥自告奋勇，收回干举着的手。
“不需要改变你的作品，同时又能结合路晨的方法。”说着，拉过路晨上前缓解尴尬。
路晨局促地伸手穿过发丝，摸了摸脖子，轻轻地点头。
“大神你也不妨以此检验我的实力，如果开展后画廊反响很好，不如让我加入画廊担任策展人~”
话已至此，凌灿不答应，反而显得他计较，他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
再者，本就是找她来帮忙的，对她的信任是毋庸置疑。
既然她带来的朋友，还有如此魄力，那倒是想看看她们相互能做出怎样的效果。
“那就，正式开始吧？”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路晨和玥玥相视一笑。
“那我也说好，你不准反驳我提出的建议。”
路晨微微扬起头，声音坚定又倔强。
凌灿再次勾起嘴角，“说来我听听。”
“总结在场的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
她说完微微停顿，观察凌灿表情，没什么波动。
“所有的灯光，必须重新调整，部分区域需要更换方案。”
这是她基于专业的判断，更是她最敏锐的嗅觉。
色彩，光感，是极其影响作品第一观感的。
凌灿会心一笑。
看来，即便有些微小的偏离，最重要的不会丢失，这就足够了。
“没错，刚才我们分析一遍，全场都是黑白系列，灯光优化，合理编排叙事节奏，配合展签和讲解，才能最大化调动观众情绪，思考作品传递的含义。”
“哇塞，你讲得好专业！”
Hugo一直旁听，终于忍不住冲玥玥的发言鼓掌。
“啊，我还怕讲得太专业，听得生涩呢。”
“不会不会！”
“只是，这样可能就需要临时增派人手了。”
路晨放眼望去，都不用数便算清有几个人。
更换和调试灯光，调整画作位置，看来一时半会儿这活还忙不完了。
这女人，还是得让她少操点心，累坏了他可不忍心。
凌灿终于肯掏出那双修长的手，冲着Hugo打了个响指：“按照路晨的需要，翻倍安排人员。”
声音干脆利落，霸道十足。
“是！”
“卧槽！刚才那瞬间，也太帅了！”玥玥两眼放光！
这不就是，霸道总裁看上我闺蜜了？
“啊，也不用那么多人吧！”
路晨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霸道，只觉着一阵迷糊。
“路晨姐，你就尽管吩咐，需要怎么配合，人员马上到位。\"
—“凌灿?你又搞什么花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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