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着这位人族古老的存在，莫萧然忽然冷笑了两声。
“你是靠山宗当年的那个小娃吧？”
“大人还记得晚辈，不胜荣幸。”
这位人族古老存在恭敬应道：“是。”
“昔日如果没有帝父大人的指点，晚辈也修炼不到如今的境界，对晚辈而……”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莫萧然给打断。
“修炼到区区极圣之境，你觉得你就能够保护我了？！”
“我用得着你们来保护吗？！”
莫萧然神色一冷。
目光扫过这些人族古老存在，在他的目光之下，一个个人族古老存在，都纷纷低下头。
“还是，你们也觉得，我已经老了？！”
“已经老到需要你们来保护的地步了？！”
面对这位曾经庇护人族数个时代的老人此刻的怒火，在场的古老存在都保持了沉默。
没有人敢顶撞他。
因为，他们知道。
人族之所以能在万族之中，牢牢占据一席之地，完全是因为有这位大人在。
哪怕当年一个个人族大帝离开人界。
有这位大人在，万界诸族，包括黑暗之地，都不敢染指人界分毫！
“回去吧。”
莫萧然淡漠的摆了摆手：“这里不需要你们。”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这些人族古老存在，互相看了看。
却没有人离开。
眼前的老人，是他们此生最为敬重的人。
过去，他们从来没忤逆过老人的话。
老人安排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
但是，今天。
他们只想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哪怕因此，惹得帝父大人不高兴！
有古老存在抬头，看着对面的异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向前跨出一步，站在莫萧然身前。
“尔等异族，欺我人界无人吗？！”
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万族大军，这位人族古老存在身上，一股强横战意升起。
“今日有本座在，尔等休想伤到帝父大人一根毫毛！”
他以前从未想过，帝父大人也有衰老的一天。
但是。
就在今天，他看到了帝父大人衰老的样子。
看到了白发苍苍的帝父大人手持清幽剑，血染衣袍，依旧在奋力砍杀这些入侵人界的异族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想法。
因为，他的内心，已经被无尽的怒火还有悲伤给填满。
他只知道。
如果今日，自己不做些什么。
那么，他的余生，将会活在无限的痛苦与悔恨当中！
看着对面，遮天蔽日的万族大军。
看着天空上，数十个面色冷漠的异族大帝。
这位人族古老的存在，眼中没有害怕和畏惧。
只有无尽的战意！
他知道，那个传闻。
他也知道，这些异族大帝率领大军入侵人界的真正目标。
这些人想要对付帝父大人。
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
紧随这位人族古老存在之后。
另一位人族古老存在，也冲莫萧然深深鞠了一躬。
鞠躬的人族古老存在，半裸上身，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肌肉，一头白发如钢针一般立起。
“我本是雷火教的一名炼丹弟子，如果不是大人发现我有古岳仙体，我恐怕只能守着炼丹炉，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看着莫萧然，这位人族古老存在笑了笑，眼中泪光微微闪动。
“我这一生，没跟随大人杀过多少敌人，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战绩，也就是当年在战神军团的时候，杀过几个域外势力的古贤。”
“今日，就让我为大人，再冲杀一次！”
“这一次，我保证多杀几个敌人！！”
这位人族古老存在，也站了出来，和前面的古老存在一样，挡在莫萧然身前。
“昔日黑暗降临，我八阵宗生死存亡，是大人手下的无常楼出手，解决了那位黑暗至尊，我八阵宗才能延续到今天……”
“今日，也该是我这把老骨头，报答大人恩情的时候了。”
身穿白袍，手持拂尘的人族古老存在朝莫萧然鞠了一躬。
随后，和另外两名人族古老存在并肩而立。
手提酒壶的老乞丐站了出来。
“两千零五岁，梦魇沼泽，我采摘焱灵果而回，半路遇见妖族大能……当我等说出自己乃是人界修士之后，对方放我们离去。”
“只因大人当时在妖界做客，被当代那位九幽妖皇奉为座上宾。”
“我这条命，是大人救下的。”
“昔日万妖山禁地寻宝……”
“昔日在鬼界……如果没有大人，我早就在三十万年前，就死了。”
一位位人族古老的存在，平静的口吻讲述着过去曾经的一些事。
有些事，甚至连莫萧然都不清楚。
当然，他们也不需要莫萧然清楚。
讲述完这些事之后。
这些人族古老的存在，眼中纷纷露出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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