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往后面的壁画看去，后面的壁画画的都是一群不同种族的妖兽在气泡空间里争斗，直到出现了一只三头猛兽，让所有的妖兽都臣服。
再之后就是妖兽在气泡空间里繁衍生息，偶尔与长得跟草一样的怪物争斗，双方有输有赢，接着又出现了两只脚的人族。
人族与仙灵族和仙兽族争斗不休，最终仙灵族和仙兽族都被赶出了气泡之外，但是偶尔又重新进入气泡之中与人族厮杀。
最新的一幅壁画上，画着的是一群人族围坐在一起，似乎正在举办什么祭天的典礼。
“沈杰，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付月揣摩了一番后，没有看懂。
“哦，听姑姑说，是几万年前，人族的实力达到了巅峰，一群悠然境的修士合力，布置了一个什么大阵，隔绝了仙灵族和仙兽族从太渊虚空对两个主空间的干涉窥探。”
一群悠然境修士……
付月看着壁画上那围坐在一起的小人，随意数了数，足足有二十多人！
数万年前，人族的实力竟然这么恐怖？有二十多名悠然境修士？
“但是为了布置这个超级大阵，这二十名悠然境修士都直接死了！”沈杰撇了撇嘴，“那个大阵其实你也熟悉，当初我们逃命的天际森林，也是那大阵的一部分。”
二十名悠然境修士以身死的代价，布置了一个超级大阵，只为了隔绝仙灵族和仙兽族对两个主世界的窥探，付月想想那个时代，不由地有些热血澎湃。
“不过，听姑姑说，如今那个大阵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无法阻挡仙灵族的人破阵而出了。”
“你先等一下……”付月阻止了沈杰继续说话，“我还有个问题，仙灵族和仙兽族被赶出主世界，岂不是流落到虚空之中，虚空之中凶险无比，肉体凡胎触之即死，为何仙灵族和仙兽族还能生存。”
“这个问题你问这太渊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可能都无法给你确切的解答，但是恰好，你问到了一个对的人，”沈杰得意一笑，又将付月带回到了第一幅壁画面前。
“虚空是无比黑暗和寒冷的，这其实符合我们在地球上对宇宙空间的认知，但是在这颗星球不一样，这里其实是有两片不同的虚空！”
沈杰指着壁画上的那颗星球和星球外漂浮着的气泡道，“其实这幅画画得是有问题的，星球外的气泡空间彼此靠得过于密集了，尤其是那两个代表主空间的气泡，应该画在星球的下面，与代表祖地的气泡分属于星球的两端。”
经过沈杰这般讲解，付月似乎触碰到了问题的关键。
“一个星球的两面是不同的？”
“Sala，不愧是你啊，一下就想通了。”沈杰嘿嘿一笑，“这个问题我也是观察许久后才得出的结论。这颗星球至少是我们曾经地球的数百倍那么大，星球的两面环境截然不同。”
“主空间外的宇宙虚空，一片寒冷寂静，根本无法生存，而祖地空间外的宇宙虚空，在星球的另一面，可以接收到来自无限遥远处的星光，对于体质强悍的仙灵族和仙兽族来说，勉强可以获得热量，苟延残喘地活着！”
经过沈杰的这一番讲解，付月终于对这个世界的结构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所以，你先前说的太渊虚空，其实就是这颗星球可以接收到星光的那一面？”
“这颗星球，你也可以称之为太渊星。”
“叫什么不重要，也就是说，其实现在所谓仙灵族和仙兽族，都生存在太渊星的表面？”
“没错！”沈杰点了点头。
付月突然又觉得这个世界没有那么荒谬了，有星球，有宇宙，星球表面还能生存。仿佛一切又跟在地球上所认知的世界重新接轨了，唯一不同的是，地球变成了太渊星而已。
世界观短短时间内得到了更新，付月心情也十分激动，她拉着沈杰继续往石殿深处走去，她现在很好奇，石殿的深处还藏着什么秘密。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付月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表情逐渐凝重，“沈杰，仙兽族的世界观是有问题的！”
“如果内界和外界漂浮在星球表面，而这颗星球的外面是一片虚空和黑暗，那内界和外界里面的白天和黑夜是怎么回事，太阳和月亮是怎么回事，漫天的星星是怎么回事？气泡碎片里，为何会有这些在星球上都无法体验的东西，这一切完全说不通啊！”
付月连珠炮似地问出一堆问题，太渊星如果是宇宙中的一颗行星，它没有恒星，也没有卫星，漂浮在其上的一些空间，也应该是沉沦在一片黑暗之中才对。
付月的问题问出后，沈杰激动得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
“不愧是你啊，这么快就又想到了另一个无法解释的地方！”沈杰此时看付月的眼神，不啻于看到了知音，恨不得马上给付月一个熊抱，“自从看到这里的壁画后，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大半年了，也没有想明白。”
沈杰朝着上下左右，神秘兮兮地看了看，这才凑到付月耳边，小声地说道，“想来想去，我只能说，或许那壁画说的未必是真相，又或许，这一切都是祂的手笔。”
祂？
付月知道，沈杰说的祂指的就是虚无缥缈的神灵。
真的有超脱所有生物存在的神灵？真的是神灵在掌控和规划着这里的一切？付月望着这个石殿的四周，冥冥之中，竟然真的感觉到了被什么东西给窥探的感觉。
她赶紧摇了摇头，心想一定是自己太过神经兮兮，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沈杰却趁着付月晃神的功夫，顺势牵起付月的手，带着她往石殿深处走去。
“这石殿里好玩的东西多着呢，我带你去看。”
沈杰说的好玩的东西，不过是石殿之中两旁奇形怪状的雕像罢了，付月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直到沈杰将她带到了一处巨大的黄金犬的雕像面前，那雕像的脚下，有一扇闪着五彩光芒的光门。
沈杰扭过头神秘兮兮地对付月道，“天姥山上，成神的奥秘，就藏在那里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探索一番？”
付月将自己的手从沈杰的手里抽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信了你的话，被你卖了可能都还要替你数钱！有屁快放，这光门里面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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