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没了……！！！
喵喵爆发出一阵呜鸣，喵呜喵呜不知道在叫什么，凄厉的控诉让宠物店的其他动物都躁动附和了起来。
此起彼伏的嚎叫。
程朝朝和周越楼都捂住了耳朵。
难听，实在是难听。前所未有的难听。
不过绝育手术做的很好，周越楼满意地点了点头。在这小猫小狗嘈杂的宠物医院，看见了一个安静坐在笼子里的小白点。
笼子里有一只小狗，浑身白色的绒毛，向他摇着尾巴，那双眼睛圆滚滚，清澈的一眼可以见到底。
很像一个人。
周越楼买下了这只小狗，想起了她10岁的生日愿望——如果养不了猫的话，那就养一只小狗吧。
给那只小狗裹上毯子，放进纸盒子，放在她家门口。站在无人的角落，看着她的步伐慢慢靠近。
14岁的程朝朝环视了一圈周围，又看了一眼纸盒子里的小狗。
小白狗有双乌黑湿润的眼睛，眼巴巴望着程朝朝，她走到哪，那双狗眼睛就望向哪，尾巴摇的像螺旋桨。
小狗争气的“汪汪”叫了两声。
程朝朝也学着“汪汪”叫了两声。
周越楼勾起一笑，眉眼舒缓。
程朝朝看着14岁的自己，将那只小狗藏进书包，带回房间。
一些褪色的记忆，一幕幕鲜活的重演在面前，带着经年尘封的情感。原来——望望从来不是被遗弃的小狗。
原来，望望是他提前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于是14岁的程朝朝，有了她最好的小狗朋友。
*
让周越楼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给那只小狗取名叫汪汪。
他一如往常，坐在咖啡店看书。对面那个语文老师皱起眉头，拎起一张试卷，叹了一口气。
“又跑题！”
上一次已经给这个小孩打过低分了，这连着两次低分是不是太打击人了？老师揉了揉太阳穴，左右有点为难。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了一杯咖啡过来，女老师抬眼望去，一个年轻的男孩眼含笑意在她面前坐下，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
不是吧，她都半老徐娘了，还能被男大学生搭讪？
周越楼客气的道：“你好。”
老师瞄了一眼男生的长相，有点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你好。有什么事吗？”
周越楼的目光落在她正在批改的试卷，看着上面一笔一划认真的字迹，忽然笑了。
望望是她最好的朋友。
他给了老师答案。
“看起来像是一个童话故事。奇妙的想象力是小孩的天赋。”
老师有点头疼。
“也许她以后会因为一次鼓舞爱上文学。”
他走了，老师还是在犹豫。
学校的应试作文是一件事关分数，十分严肃的事情。女老师看着试卷上小孩奇形怪状的比喻，想了想，为她写了一句批语：
想象力不错。
于是第二天，程朝朝收获了她的第一次满分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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