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妖族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呢？就好比血魔，策划了三十多年的复活计划，利用蛊虫控制众人，为他所用，妖族也可能用了……比如蛊虫控制？”
“那时能用，现在也能用不是？就今日这一招，不知道得让多少除妖师暗中争夺，你死我活了。”
“其实我们怀疑，妖族能逼得天都如此，可能是当时三大圣物缺失不齐，如果我们现在拥有三大圣物的话，我觉得还是有震慑作用的，至少妖族不敢轻举妄动。”
“你都说了，早就不齐了，我们还能去哪里找齐它们？”廖风正觉可笑，看到倾晓沉思的模样，试着问了句：“你别说，三大圣物你知道在哪？或者说，在你手中？”
倾晓抬起头的一瞬间，廖风就觉得自己猜对了。
“我们目前只有两个，圣天剑和圣天兽，可是，我觉得都不靠谱。”
“为什么？不会是……冷月那把破剑？还有天天躲你身上的那只小东西吧？”
“应该就是了。”
“这，这确实是不大靠谱。不过，这圣天剑相传是天魔剑和天神剑合体以后，从其光芒中诞生的新神器，要知道，天魔与天神两把剑，可是九黎神器，其实力必定是不差的。如今变成那般模样，兴许是还没有恢复真正神器的模样，至于你的那个小家伙，可能关键时候还是没问题的吧。”
“我也不确定，不过我倒是看到有人用过圣天剑，确实模样大不相同，他还差点就灭了血魔。这样看来，光有三大圣物还不够，还得学会怎么使用它们。”
“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两个圣物，再有一个，天都都可以打开了。”
倾晓的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就算集齐了钥匙，我还是觉得……天都的封印，不能解。无论妖灵石是真是假，那都是妖族的宝物，若不能为我们所用，重见天日后，只能与我们为敌，我们又何必为自己添麻烦。只是……”
“只是？怎么了？我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是还有其他什么顾虑吗？”
“天都里，或许还有活人，我们救还是不救？”
“两千多年，没有人能活着。”
“如果寒冰诀不仅仅冻结了天都，也冻结了时间呢？”
“你的意思……十二天师……天都城民，天帝……都可能活着？”
“成千上万的人，我们救还是不救？”
“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廖风突然意识到不对，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天都还有人活着？”
“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楚，就感觉……有人跟我求救？我也不是很确定。”
廖风倒是能从知识面中找到相关的解释，只是这没有一定实力，也很难做到，不过也不排除有的人天生有这天赋。
他回想起文清说过的一些话，她轻松就化解了文清的攻击，加上月见怜在她体内，又觉得一切似乎合情合理，况且他们对于鬼族实在是不了解。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事……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我呢，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如果让你选择，天下和天都，你选择哪一个？”
倾晓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妖灵石的事是真，打开天都很可能为妖族做嫁衣，而且他们放出消息，就有坐收渔翁之利的嫌疑，像这种情况，最好的选择就是不打开天都。可如果天都之内，真的还有成千上万的人活着，他们等待的就是天都解封，获得自由和新生的时候，这就是一与五的选择。
天都或者天下，如果说这个选择权在她的手中，真的是太残忍了。
“你让我选择？怎么选？我连一条人命都背负不了。天河村的事，北夏城的事，现在回头想想，哪个不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我觉得太恐怖了，你们的世界，有战争的世界真的太恐怖了。以前没觉得，现在一对比一想想，以前的我生活在多么美好的世界，我讨厌战争、也讨厌这一切。”
“我也讨厌。可有些事就是避无可避，人心的欲望，是最难以满足，也最容易滋生恶的东西，妖帝就是算准了这一点。你看吧，到最后你根本就没有选择，有些人会帮你作出选择。”
倾晓被他弄得心情郁闷，而且刚起来还没吃早饭，想他给自己带下去，结果却看到他躺着呼呼大睡起来。
“喂……你不是说问完就带我回去的吗？你倒是给我醒醒，醒醒啊。”
见他一动不动，装死的模样，倾晓看着他的脸，举起手想给他一巴掌得了，也没想真打，结果他却一把抓住了倾晓的手，把她往自己方向一拉，倾晓顺势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待在天清宫，我们会保护你的。”
倾晓只觉得脸颊发烫，意识到不对，赶紧抽出了手，躲到一边。
廖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了一句：“等我补一觉就带你回去，最近都没睡好。”
说完，他就转身睡下了，倾晓也只能噘嘴坐着。
看向远方，她没有恐高，反而觉得风景很美，不由得笑了。
“我真的很幸运，遇到了这样一群好人。”
她想起冷血逗她的情景来，当时只觉得他在欺负自己，如今想想反而觉得想笑。
“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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