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吾勒沉默许久：“好！不过，草民只是哈密行商，哈密的情报草民还能得到，吐鲁番汗国的情报，草民...只能尽力。”
贾琥笑道：“你尽力就好，本官自然希望，本官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草民必然竭尽全力。”
阿吾勒有些拘谨，有些支支吾吾：“大人，我女儿拜图拉仰慕天朝文化，自幼被草民请老师教导，懂得中原礼仪，懂得中原话，草民想...她留在大人身边。也方便草民传递情报，通过我女儿传递...”
“好。”
贾琥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点头答应。
“草民告退。”
阿吾勒满脸喜悦，没有逗留。
“贾荒，你亲自盯着阿吾勒，顺便调查一下阿吾勒！”
阿吾勒离开之后，贾琥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吩咐了贾荒一声之后，冷笑一声：“阿吾勒，希望你的表现是我的错觉。”
阿吾勒一切表现，都符合一个胡商找到靠山之后的表现。
然而，贾琥已然是圣体的强大感知，却感知到对方心跳平稳，异常平稳...这，根本不符合此时此景，一个胡商心境的表现。
“要真如此，这一切的算计那么自然，那就太可怕了。”
贾琥嗤笑一声：“不过，阿吾勒要真有问题，会是哪一家的人？这个是不是可以利用？”
“老爷...”
正在沉思间，贾琥已经进来后院。
看着瑞珠微微点头，在院中凉亭处，秦可卿等人，一边吃瓜一边聊天。特别是贾惜春，脸上都是哈密瓜汁液。
“二哥哥...”
看到贾琥，贾惜春飞快额跑来，举着手里的哈密瓜，给贾琥：“二哥哥，这瓜真好吃，可甜啦，你吃...”
“老爷回来了。”
有外人在，秦可卿比较矜持，称呼一声老爷，而不是夫君。
贾琥抱着贾惜春，吃了一口贾惜春塞进嘴里的哈密瓜，微微点头：“还不错，还真甜，要是放在井水中冰镇一下，会更好吃。”
虽然已经进入八月，上午时候还是有些燥热。
走到秦可卿面前，伸手将秦可卿嘴角瓜籽擦掉。
秦可卿一怔，脸色飞速而红。
拜图拉一怔，眸子里闪烁着羡慕：“大人，我父亲应该是离开了吧，如此，民女也要离开了。”
贾琥心中一动，阿吾勒来这里，不可能临时做决定，让拜图拉留在这里。
必然是提前有所安排，哪怕他们不是探子，情报人员，这也是正常程序...拜图拉这个时候突然告辞离开，这是一大漏洞啊。
越是想要完美演绎一场戏，漏洞越大。
再有，拜图拉从小学习天朝话，学习礼仪，这是要做什么？
大家闺秀？
天朝百姓，哪怕是农民，也不会娶一个胡女的，哪怕是妾。
所以，拜图拉学习这一切，完全没意义。
除非，别有用途。
“你父要你留在嘉峪关，明日本官出面，开一家铺子，你就在那里做一个掌柜吧。”
大盛境内，有各种胡姬开店。
比如酒肆，比如茶楼...
拜图拉有些惊讶，也有些泫然欲泣，点头道：“我父这几日收集各种大盛物品，就等着返回了，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俨然一副亲情不舍，贾琥让宝珠送她出去，心里更加有数。
“夫君从校场回来了？”
这里没有了外人，秦可卿钻入贾琥怀中，眉宇间流露的都是甜蜜。
“就是补发欠饷而已，没什么的。”
聚拢嘉峪关兵卒，贾琥就是为了方便融入兵魂。整个肃州卫兵马三万余，嘉峪关城小，只有四千多兵马。
贾琥融合完兵魂就回来了。
“域外风情，大漠风景，可卿还没见过吧。”
摩挲着秦可卿发丝，贾琥也来了兴趣：“明日一早，出关去看大漠如何？”
被冷落的贾惜春笑嘻嘻看着柔情蜜意的夫妻二人，龙姨在一旁嘀咕：“不就是沙漠，有什么好看的？”
“好啊。”
龙姨来了，秦可卿顺势离开贾琥怀抱。
反正夫君喜欢，自己就去呗。
贾琥冲着龙姨挑了挑眉，满脸得意。
我们是夫妻，我的可卿对我爱到了骨子里，岂是你这个干娘可比的？
龙姨瞬间明白了贾琥的用意，使劲翻着白眼。
......
黄昏时分。
一只信鸽飞来，贾地拿来一封密信。
贾琥接过密信看了一眼：一切如常，阿吾勒四处收购绸缎瓷器。
这很符合一个胡商正常行为。
“一个合格的探子，情报人员，轻易不会自我暴露的。”
特别是，已经“傍上”了他这个总兵之后。
不一会儿，又是一只信鸽传来，贾琥取下信件：拜图拉回去之后，先是练字，之后刺绣。
“贾地，明日你以总兵府的名义，置办一家铺子，交给拜图拉管理，之后派人盯着她，记住，不要暴露了。”
贾琥相信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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