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愣愣的坐到旁边，然后诧异的看到秦朝暮也起了身，似乎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顾初拍拍自己的脸……转眼就看到了远处朝她举杯的东篱薇。
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东篱薇勾拿起衣服，背对着她挥挥手，直接告辞了。临走之前，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手机塞回包里，离开。
洗手间。
秦朝暮站在镜子前，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打开水龙头，捧着凉水就往脸上冲，连续做了好几次，手机传来一条短信自动弹出来：不谢！
他瞥了一眼短信，面无表情的把手机塞到裤兜里，又捧着水狠狠的在脸上冲了两下，他看着镜子里的人，深幽的眸色里全是压不下去的欲望。
他把扣子又解开一颗，掏出一根烟，点上。
顾初呆呆的坐了好几分钟，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她刚刚是被反扑了吧……
是吧……
应该是吧……
如果上次也是这样……
那他是属于正当防卫……
还是属于防卫过当……
秦朝暮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姑娘一脸震惊的模样，仿佛世界观都颠覆了，她乖乖的坐着，神游在外。
正在此刻，银龙也凑了回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卡位上的顾初，吓了一跳，顾初也吓一跳。
两个吓了一跳的人，相互来了个对眼。
“我草！顾初……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我、我怎么了……？”顾初捂着脸蛋，心跳突然又加快了。
银龙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死丫头脸颊染红，双眸含水……
突然一个身影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秦朝暮将顾初拉了起来。
“去结账……”秦朝暮虽然对着空气说话，但银龙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的。
银龙呐呐的“啊”了一声，才收回带着打探的目光，一步三回头的去了结账台……
秦朝暮低头看着顾初。
顾初也仰头看着她。
“秦朝暮……”顾初傻兮兮的唤了一声。
“……”
“你那是属于防卫过当……吧……”
秦朝暮不语。
“你以后不能这么对我……”顾初本来是准备说的凶一点，可是突然那语调软的一塌糊涂。
秦朝暮将她的别扭装到了眼底，看了她几秒幽幽开口：“你扒了我的衣服骑到我的身上还不准我动，说我的手好看摸了半天，还说我的眼睛好看要挖出来，我要反抗，你就咬我。”
顾初惊呆了。
秦朝暮又道：“我稍微反抗一下，你就扑了上来，说再动就要把我霸王硬上弓，然后就把我按在床上亲我，我不得以咬了你一口，你说我算不算防卫过当。”
顾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魂都要惊没了，指着秦朝暮的鼻子手指都在发颤，憋了半天憋了几个字：“你放屁！”
秦朝暮不说话了，睫毛下移，微敛下眸子。
话刚出口不觉得什么，可秦朝暮这个反应也太弱小卑微了，瞧！他站在那里就像被全世界摒弃了一样。
顾初那从来没有过的良心出现了，她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拽了拽他的衣衫。
“那、那就当是真的……”
“什么叫就当？”
顾初：……
秦朝暮又道：“好吧，就当是假的。”
顾初：……
壮士！您哪里来的口才！
顾初又摸了摸鼻子：“是真的是真的，我肯定是扒扒扒扒了你的衣服，霸霸霸霸……”舌头捋不直。
“爸爸就不用叫了，免得你又说我占你便宜。”
啥？
顾初惊呆了。
霸王硬上弓的霸霸，什么乱七八糟的霸霸。
壮士！
顾初要泪奔了，明明是她想哭，怎么发现秦朝暮站在那里像要哭出来一样。
“好好，是我是我，是我占了你便宜，你没有防卫过当，是我！是我，是我摸了你又亲了你，今天也是我霸王硬上弓，行了吧……”
“行了……吧？”秦朝暮看她。
“不不不，我是说，行了吗？”顾初差点咬到舌头，她发现秦朝暮欠儿欠儿的，想打！
啊！秦朝暮变坏了！怎么突然就变坏了！
银龙适时回来了，见气氛有些不对，正欲说话，秦朝暮就开了口：“行吧，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你以后不能这么对我。”
说罢，走了。
顾初睁大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
特么的，这句话不是五分钟之前她的台词吗？
回去的路上，银龙开着车，秦朝暮和顾初坐在后座，总觉得顾初今天不对劲儿。
银龙在后视镜里瞟了几眼，突然就迎上了秦朝暮带着警告的黑眸。
刚准备开口，就听到那顾初凶巴巴的声音。
“你再偷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了！”
“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偷看你了？”银龙立刻接了一句。
真的是……
“咚”的一声，一个鞋底板子就扣到了后脑勺上。
顾初拿回鞋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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