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宋九杳脸颊稚嫩，是稚嫩转变为青春少女的过程。
因为是冬天，她穿着很厚实，毛绒绒的大衣，大衣两侧还有两个顺着帽子耷拉下来的小毛球，双颊红彤彤的，像极年画上的福娃娃。
宋九杳这个年纪的时候……
他应该已经接管了公司。
在公司里叱咤风云。
用雷霆手段使得所有人对他服从以及害怕。
成为帝国的商业新贵。
这时候的宋九杳还是个小朋友吧？
如此一看——
他还真是个禽兽不假。
傅京墨不自觉拿起了相框，打量相框里的宋九杳，薄唇微微勾起，眼底染上一抹笑容。
宋九杳觉得尴尬。
就像是黑历史被人挖出来一样。
连忙冲上去想要抢夺自己照片。
可是傅京墨似乎是早就预料，趁着这个间隙，直接抬高了手。
身高差距悬殊，迫使宋九杳根本抢不到。
不仅如此，她的脸颊和脑袋还在不停的蹭着傅京墨胸膛。
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她，使她呼吸沉沉，险些喘不过气来。
“傅京墨！”宋九杳气的头顶冒火，“不许看了！”
“我都没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呢！”
哪儿有这样不讲理的。
傅京墨勾唇笑笑，垂下眼皮，“这简单，回家之后我翻出来给你看。”
说着，他用手机给相框里的照片拍了一张。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宋九杳气的都要喘不上气来了，“傅京墨你太过分了。”
“哪儿有这样拍人家黑历史的？”
“黑历史吗？”傅京墨耷拉下眼皮，“可我觉得很可爱。”
“比现在的杳杳可爱多了。”
“……”
“禽兽吧你！”
宋九杳后退了一步，不想跟他争论下去了，毕竟没什么意义。
傅京墨收起手机，放进口袋里，淡淡道：“我是认真的。”
“这时候的你很可爱。”
“现在也很可爱，杳杳不管什么样子都是可爱的，我都喜欢。”
真是土味情话张嘴就来。
宋九杳脸色稍微地好了一些，没有再计较。
傅京墨将相框放回到原位，又看了看四周这温馨，有点小破，但是却温暖的房间。
以前宋九杳在这里住过。
她以前还生活在御连绛家里。
想想，心里还是有点儿不高兴。
为什么杳杳不是他带大的。
要是是她带大的……
唔，好像也不太合适。
他那群狐朋狗友肯定会轮番的骂他人面兽心。
对小孩都不放过。
傅京墨大了宋九杳整整九岁。
这个差距，乍一看没什么，但仔细一想，你老婆还在上小学，你已经快要大学实习了……
啧啧，挺可怕的。
尤其他还跳级了。
也就是说她还在小学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接管公司职务了。
“杳杳，你真的不会嫌弃我老吗？”
傅京墨似乎很纠结自己年龄，又开始问了。
宋九杳：“你老？”
她眨巴眼，“有时候跟个三岁小孩一样，哪儿老了？”
还真是抱歉，宋九杳完全没看出来。
傅京墨：“……”
宋九杳贴脸开大，继续说：“咱俩一点代沟没有，有时候我觉得你发疯起来挺像个小孩子的，比我还幼稚。”
“拿假枪吓唬我，天天嘴毒，小学生吵架，要不是你身份证年龄那么大，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是高中刚毕业的学生。”
傅京墨：“……”
气笑了。
他在宋九杳面前幼稚，她却以为他本来就幼稚，还把他比较成小学生。
傅京墨生气，愤怒，可是看宋九杳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又只能忍着。
抬手捏了捏她脸，冷漠道：“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我。”
“行了，睡觉。”
傅京墨无奈又宠溺的语调，让宋九杳都稍微的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自己是不是太抬杠了？
不过他没生气，这说明自己说得对。
嗯，宋九杳自我催眠。
床其实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因此加上高大修长的傅京墨时，衬的这个床非常挤。
好在天寒地冻，房间里没有暖气，俩人可以紧紧相拥取暖，勉强够睡下这张床。
——
翌日上午，宋九杳也要离开了。
傅京墨工作忙，她事业现在也都在帝国，所以能抽出一天时间已经是很不错了。
空锦站在木屋的门口，朝着离别的他们招手，眼含泪话。
老人眼睛是灰白色的，不似年轻时的黑色瞳仁，挥手时，落眼泪，显得分外可怜。
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怜悯与同情。
宋九杳三步一回头，心脏隐隐作痛。
下次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也许很快……
宋九杳察觉的出空锦身体不好，也生过继续在这里的待着的念头，可是她知道老头不会允许的。
空锦一直是个倔强的老头子，就算是到了这个年纪，也没有请过任何护工，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人亲力亲为，不去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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