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笑了。
“兄弟，跟你说实话，闲话都是真的。”
褚卫阳没有因为这句话太震动，他也猜到了。
“看来光扶兄不意外。”白瑜挑眉：“闲话是真的，不过也没外头传的那么离谱不堪。所以注意是注意不了了，堵不住悠悠众口，这名声是好不了了。”
褚卫阳叹口气：“你倒是坦然。”
“只要是兄弟不小瞧了我就行，其余不相干的人我也不在意。”
“别多想。”褚卫阳之前就想，大概白瑜去军中之前就跟皇帝有一腿了。
那时候在宫学，他俩就焦不离孟的。
“外头还有些话，说陛下想立秦家姑娘做皇后，这是真的？”褚卫阳问。
白瑜砸了他一拳：“你这性子还有朋友吗？你知道我跟当今的关系，这话问我？也不怕我醋了？”
褚卫阳咧嘴笑了一下，确实他本人也知道自己性子不是很好。
“没有，我就是想着问问你。你不想说就算了。”褚卫阳道。
“呵呵，别想了，你家妹子该怎么说亲就说亲。陛下不会选秀的。”白瑜道。
褚卫阳点头，他是不打算把妹子送进宫的，是他老子老有那个心。
如今知道皇帝不选秀那他彻底放心了。
回到宫中，白瑜倒在了紫宸宫宸元殿的龙榻上。谢玺赶紧叫人伺候他。
“喝多了？”
白瑜嗯了一下也不睁眼，只是拉着谢玺一只手。
“很难受吗？叫人给你煮解酒汤去了，要不叫太医过来看看？”谢玺摸摸他的头心疼道：“喝那么多做什么，实诚。”
“没事，就是喝的有点多，很久没这么喝，过年这段时间真是，累啊。”白瑜将身子侧过来依旧不睁眼：“偶尔喝多一次也不错，挺舒服，并不难受，就是没什么力气，今晚可就不能侍寝了。”
谢玺捏了一下他的手：“别胡说了，等着喝了汤就睡觉，擦擦身子吧。”
白瑜嗯了一下，谢玺还是很心疼，叫人伺候他擦洗好，搂着他睡了。
年前年后，白瑜是奔波的多，瘦了不少。
谢玺想着如今年也过完了，该忙的事差不多了，得叫他好好休息几日。
不过有时候你越想什么越不能实现，第二天外头就传话进来，宋太傅病了，还挺严重的。
白瑜赶紧出宫去看，宋老太爷是摔了，这年岁的老人就怕摔。
他还把一条腿摔断了，这还得了。
白瑜来的时候就是带着太医来的，太医看过后道：“这腿得慢慢养，能养好。只是老大人岁数大了，好的就慢。至于其余倒是还好，就有些老人的毛病，慢慢补养就行了。”
白瑜点头皱眉：“那就有劳您，我会启奏陛下，您就隔几日来看看。”
太医来大臣家里看诊也不是白来的，白瑜给的银子也不少。
太医自然也是愿意。
宋老太爷是早上摔的，此时是中午，说是没事，看着也挺吓人。
断了的腿需要时间，他本人整个都肿了，瞧着是真不大好。
白瑜拉着他一只手宽慰：“没什么大事，就是这腿要好好养着，养半年吧。”还好老太爷这官职不需要干什么事，就是个荣誉。
“不碍事，老了就这样。”宋老太爷道。
“怎么就摔了？伺候的不好？”白瑜皱眉。
“不是，天还没亮，我起来一个没注意就摔了一下。”老太爷道。
白瑜点点头，不想当着他的面说什么，等一会再说。
这岁数的老爷子了，伺候的人不上心才叫他摔了。
理论上近身伺候的就是时刻不离才对，能叫老爷子出事，那就是没伺候好。
白瑜安顿好了宋老太爷，就将他近身伺候的两个小厮叫来。
那俩人跪着，也是战战兢兢。
白瑜看了一会，直接叫人拉去打一顿，也不必赶走，反正日后也不必贴身伺候了。
人多的是，换两个就行。
白瑜下午时候赶回白家，跟老夫人说了这事：“我想叫我娘回去照料一阵子，如今祖父也老了，这一摔更是需要照看。那府里就他一个主子，下面人难免有不上心的。管家也老了，也是难照顾周到。”
老夫人叹气：“这也是应该的。”
白瑜见她叹气就道：“我娘去就是，也不必外头宣传，照顾到老爷子腿好些了就回来。”
老夫人点头：“你就安排吧，你多派人，你娘也没辛苦过，别累坏了她。亲家出事，咱们家不能不闻不问，你老子不好亲自去，叫李妈妈去看看，好歹是咱们的心意。”
“好，那我去安排。”白瑜起身的时候看着老夫人那越发花白的头发对她道：“万事别多想，自有我们这些小辈。”
老夫人听着这话虽然不明就里，却也暖心。
宋氏一听父亲受伤，急得很，也没多想就回到了宋家。
随后白瑜才叫人将她的东西送回来一部分。
日后也不能天天住宋家，就两边住就得了。
又吩咐好人照顾好宋氏父女。他只对宋家府里奴仆说了一句话：再出事，这府里下人就全都换了。
这一次就很离谱了，再出事，真的就要全换了他们。
当夜白瑜没进宫，就在宋家陪着老太爷。
毕竟老了，受了这个伤，他很是承受不了。
还好宋氏回来陪着，他此时此刻还真是很需要。
宋氏也很轻松，如今能陪着老父亲，她很高兴。
白瑜是第二条线下午回宫的，谢玺关心的询问了一通：“我叫人送些东西去吧，不管怎么说，宋太傅也是老臣。”
“行，正常送点赏赐就得了。”
谢玺点头就叫人去安排了，送的多半是补药。
“谢宴来密信了，你看看。”谢玺叫从心拿来。
从心已经麻了，反正陛下接到了密信都没有不给勇武侯看的。
白瑜也不客气，接了看了之后点头：“看来再有几个月就可以收网了。不过这一回，牵扯人不少，这一动就要伤筋动骨。”
谢玺嗯了一声：“除服之前这么大的动作，老臣们肯定是有意见。但是事情要是有证据，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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