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穆和桑丘都是看书十分专注的主,于是没过多久,硕大的书房内便只剩下了翻书的声音。
只不过徐穆的心声时不时就要在桑丘耳边冒出来。
【入门魔法技能?我这都还没入门呢,怎么也不给个入门说明啊?换换换!】
【如何入门魔法?有了!看看先……】
【这不和大学校园守则小册子一样?!全是理论,没有一点实际玩意儿?!换换换!】
【……靠!换换换……】
桑丘一开始还不太习惯身边雄虫那叽叽喳喳的心声,但随着时间推移,借着自己强悍的精神海,他很快便习惯了这种一心二用的感觉。
【……】
【……欸?有了?我试试!】
桑丘翻书的手指一顿,目光转移。
只见徐穆对着书本上的指示,双手颇为生疏地在胸前变化手势,嘴里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半晌,手指没有丝毫反应。
徐穆有些不死心,双手在胸前又重新比划了一遍,嘴里念念有词。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噗。”桑丘看得忍俊不禁,一手握拳抵住下唇,轻笑道:“阁下,您这样学魔法是学不会的。”
要是虫虫都能在书上学会,那么他虫在神殿最觊觎的东西,就不会是各位神使,而是这一本本的藏书了。
猛然被抓包,徐穆脸一红,仿佛做错了事般害羞地低下头。
【哎呀!居然被桑丘抓到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居然连魔法入门都学不会。】
但在听到桑丘的解释后,他的心里又酿起了一点莫名的羞涩。
【我知道呀,原书里我都是因为你教导才入门的魔法,那段王子君没有仔细写,但是我就是想在穿越之后自己试试能不能行嘛~(桑丘不会知道徐穆是穿书的,咕咕就不打马赛克了哈)】
桑丘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教过徐穆入门魔法了?而且那心声里一阵一阵的消音是怎么回事?他都听不出来那心声里在讲些什么了。
回想起来,像这样的情况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在寂静之森的时候就有了……
【唔,虽然书里写我是在和桑丘过完筑巢期之后才学的魔法,但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发展出甜甜的爱情呢,要不我现在先提前拜个师?】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心声打断,桑丘回过神,将方才的疑惑压入心底。
筑巢期?他和徐穆阁下吗?
从小因为没有电子产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青春期被凯茜拉耳提面命,口耳相传式普及性教育的桑丘自然清楚雄虫筑巢期的由来和其可怕过程。
想到凯茜拉大人口中所描述的“有点小痛苦,但又欲仙欲死的舒服”会出现在自己和眼前这个雄虫之间,桑丘的手指便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来,金发下的耳朵烧红,就连指尖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好,好害羞啊……
美虫含羞,说不尽的惹虫怜惜。
徐穆抬起头,恰好看见了桑丘双眸含情,脸颊微粉的倾城模样。
霎时间,心跳骤停,随即加速跳跃,疯狂地向身体的宿主传递名为“喜欢”的信号。
不知为何,看着徐穆那双隐忍又藏不住喜欢的漆黑眸子,桑丘感觉自己一向尽职尽责的乖巧心脏居然也有了罢工的架势,心动不止。
渐渐地,他们周围的气氛愈发黏腻暧昧,仿佛有粉红色的甜腻泡泡在他们双目对视间诞生。
突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你们这是,在干嘛?”
“啊!”
深情对视的一人一虫被吓了一跳,徐穆全身一抖,头皮发麻,桑丘被吓得心脏骤停,忍不住惊呼一声。
下一秒,他们齐刷刷抬起头。
一个穿着黑色神袍,看起来和安德瑞斯年纪差不多大中年雌虫正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他们,俨然就是那五位祭司之一。
正当徐穆在猜测这是哪位祭司的时候,桑丘为他解了惑。
“康达尔大人。”桑丘干笑两声,忽略自己被康达尔那审视目光带来的莫名心虚,努力微笑道:“我们在讨论魔法呢。”
闻言,康达尔的目光缓缓移向了没有一丁点魔法的徐穆,声音淡淡:“讨论魔法?和他?”
徐穆:“……”
明明这位康达尔祭司的语气甚是平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从这里面听出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偏偏康达尔看着他们的模样无比平静,完全看不出来有嘲讽的意思。
【难道这为康达尔祭司就是传说中的天然黑?】
桑丘:?
天然黑?什么意思?
……
简单和康达尔解释完前因后果后,康达尔盯着徐穆看了两秒,那双泛白的死鱼眼直盯得徐穆头皮发麻,随后才像是慢半拍般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悠悠道:“你想学魔法,加入神殿?”
徐穆点头。
【想想想!我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加入神殿,我就可以争取在筑巢期来之前顺利追老婆了!】
桑丘努力忽视耳朵上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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