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想到了黄嘉文。
钱明还一脸懵逼：“头儿，怎么了？现在去审这货？”
林奕却叫来大斌：“你带小刘马上去黄嘉文家里提取她的指纹，跟垃圾袋上的指纹做一下比对。”
“好，我们马上就去。”大斌从来不二话。
钱明更迷糊了：“黄嘉文？她不是失踪了？跟这指纹……？”
“之前我也在想，黄嘉文跟碎尸案有没有关系，现在我猜测，她很可能是现场第四个女孩。”
“不会吧，4个？加上死者，那不是得有5个？”
钱明之前听说现场有4个女的，已经觉得很夸张了，没想到林奕居然说还有一个。
“还是要等采集了指纹比对之后才能确认，钱明，你跟我去审讯室。”
林奕跟钱明来到审讯室，章明坐在审讯椅上东张西望。
一看到两人进来，他马上问：“你们为什么把我带这里来？”
林奕看看他，没有回答，先坐下来。
章明看起来一脸的怯懦，他那个窝窝囊囊的样，实在没法跟一个杀人分尸的凶手联系起来。
钱明看了看他，又看看林奕，他脸上充满了怀疑。
林奕开始审问。
“姓名？”
“章……章明。”
“年龄？”
“31。”
其实这些信息，林奕他们都已经有了，不过按照规定，还是需要再问一遍。
章明也都如实做了回答。
“章明，你今天几点回家的？”林奕一直好奇这个问题，他们蹲守了半天，章明突然就出现在了家里。
“我今天……是……是7点多回家的。”
7点多正是林奕送赵欣去交通队的时间。
他们回去的时候，章明的车确实已经在了。
“回家之后干嘛了？”
“回家之后……我就……弄了点吃的，然后，看了会电视。”
“胡说！你家里的灯到10点左右才亮，你摸黑做的晚饭？”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
章明当然不知道林奕他们一直守在他家门口。
“老实交代，到底几点回家的？”
“是7点多啊。”
“我们一直在你家门外，你房间的灯到10点多才亮的。”
“我……”
章明突然明白了什么：“下午，有个女的给我打电话说楼上衣服掉我家阳台了，是你们？”
“现在是我在问你。”
“我就是7点多回家的，你们不是给我打电话吗，当时我拉的客人，正好在我家附近下的车。
我就想着先回家，给人把衣服送上去，免得我回家晚了打扰人家。”
“你倒还挺贴心？”
“楼上楼下的，当然应该互相照顾嘛。不过我回家看了一下，没有衣服啊。搞了半天，是你们骗我的。”
“你回家之后呢，干什么了？”
“我刚不是说了吗？”
“那你为什么没开灯？”
“我……哦，我回家觉得太累了，先睡了一觉。”
“你刚才说你回家弄了吃的然后看了会电视。”
“哎呀，我太紧张了，记岔了记岔了，那是昨天。”
林奕当然知道章明在撒谎，但他没有证据。
他只能换个问题。
“昨天半夜你去了哪？”
“昨天半夜？你说几点啊？”
章明表情一下心虚起来。
林奕一看就知道有戏。
“半夜12点到早上6点。”
“这个时间，我当然是在家睡觉啊。”
“可是你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护城河附近？”
“我的车……”章明想了想。
“哦，我送一个客人，应该经过了那里。”
“送客人？什么客人？送去哪里？当时你车上只有你一个人。”
“那……是我送完了他吧，回去的路上监控拍到的？”
“你不是说你昨晚很早就回家了？”
“我，后来我睡不着，就又出去拉客了。”
“你送客人去了哪里？那客人长什么样？我们去核实一下。”
“我……我忘了。”
“这也能忘？”
“哎呀，都半夜了，我都有点犯困了，记不清很正常啊，路是客人给我指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
“那你的脚印为什么会出现在河道边？”
“我……半路尿急，下车尿尿。”
章明很狡猾，问什么他都能找理由。
林奕也知道，他肯定不会老实交代。
“晋城一中你去过吗？”
“晋城一中？”
“上周五，你是不是在学校门口搭载过一个18，9岁的女学生？”
“上周五？应该……没有吧。我不记得我拉过什么女学生啊。”
“你当时还在学校门口跟她说过话，她同学都看到了。”
“哦？”章明装出一副回忆的模样，“好像……是有这事，我当时……应该是找她问路。
你们不知道，有时候有些路很难找，不熟悉就找不到，我经常会找人问路。”
“那女孩上了你的车没？”
“我说了我不记得我拉过女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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