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千两黄金？”柳姨娘眼底，当即涌现出一抹不敢置信。
楚璇月不置可否道：“柳姨娘是觉得，我不值这个价钱？”
“……”柳姨娘下意识张嘴，待触及楚正清警告目光，欲出口话语，硬生生一转：“……你说的什么话，姨娘我怎会觉得，你不值这个价钱呢？姨娘我只是第一次听闻，竟有人直接用黄金作为聘礼，一时间太过惊讶罢了！”
“是吗？”楚璇月唇角微勾。
心中又岂会不知，她心头那点小九九。
柳姨娘扯起一抹僵硬的笑：“自然！”
楚璇月闻言，笑而不语。
“……”相比于她的一切了然于心，楚筱思衣袖中的指尖紧了又紧，盯着红木箱的眼睛，恨不得直接将它们瞪出几个窟窿来。
不知她最近怎会如此好运？
先是被云王看中，带出去一段时间；送回来之际，又赏赐诸多礼物，给足了她颜面；而如今，更是派人上门提亲，还拿出整整五千两黄金作为聘礼，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想必踏遍整个京城，也没有几个人会比云王出手更为阔绰吧？
楚璇月无视她变了又变的神色，冲着楚正清轻轻抚身：“父亲！没有其他事情，女儿就先行回房间了！”
“等一下！”楚正清唤住她离去步伐。
楚璇月故作不解：“父亲还有其他吩咐？”
“这些黄金直接收入你的院子，你想买什么作为嫁妆，就买什么，待你出嫁之时，为父会另外再给你加些嫁妆！”楚正清意有所指，望了眼不远处的红木箱。
柳姨娘心头一紧：“老爷！你怎么可……”
楚正清不容置疑，望了她一眼。
柳姨娘欲出口的话语，硬生生忍住。
“父亲！这不合规矩吧？”楚璇月一脸为难。
“没什么不合规矩，让你收着，你就收着！”楚正清道。
楚璇月柳眉微蹙，像是狠狠经过一番挣扎般，道：“父亲！这些聘礼女儿收下可以，但等女儿大婚之时，你无需再为女儿另行准备嫁妆，你要养这么一大家人，本就辛苦，何况，妹妹也要出嫁了，父亲还是将给女儿的那份嫁妆，省下给妹妹吧！”
楚正清瞧着乖顺懂事的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
“父亲……”见他不语，楚璇月轻唤一声。
楚正清回过神来：“你们都是为父的女儿，该有的嫁妆谁都有，不会委屈你们姐妹中任何一个！”
“父亲……”楚璇月表面动容。
若不是亲身经历了之前的不公平待遇，说不定，她很有可能被他如今这虚伪的父爱，给蒙蔽了双眼。
只是……
他这前后转变如此突兀，到底因何？
“……”瞧着他们父女情深的画面，柳姨娘与楚筱思气的心肝痛。
他所有的恩宠，从来都是属于她们娘俩，何时轮到她在这儿耀武扬威？
“此事就如此定下，你不必多说！”楚正清板上钉钉，侧目，对着不远处看热闹的小厮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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